97 亲兄弟,夫夫兵_失忆后我和宿敌相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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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 亲兄弟,夫夫兵

  明星般闪烁的一双龙瞳死死盯着车山雪,难以形容的纷杂情绪在足以容纳一人通过的瞳孔流淌,接着被虞操行用北风般的理智给冻结了。

  众人只听到漆黑长龙感叹道:“一次又一次,你真是命大啊,表弟。”

  “就别在说出那个我恶心你也恶心的称呼了好吗?”车山雪微微一偏头,没有去看虞操行,而是用手指比划星幕剑的长度,好熟悉自己许久未用过的灵剑,心不在焉道,“反正我命大也不靠你,对吧谌巍?”

  青城掌门正在小心看着他的动作,生怕这个八十年没用剑的家伙一不注意把自己给戳着了,闻言用更心不在焉的语气发出一个表示疑惑的单音,接着他反应过来,又肯定地嗯了一声。

  围观众人无言以对。

  都知道大国师这两次大难不死全托你的福好吧?

  可惜被围观的两个人并没有秀恩爱的自觉,非常自然地切换到互相配合一致对外的状态,一稍平一尖细的剑锋一个指上一个指下,肩膀流出两拳宽适合活动的距离,摆出不同的持剑姿势,旁人猛地一看,只能感觉这两人浑身的风流倜傥快要溢出,恨不得戳瞎自己双眼。

  赔上自己眼睛显然是不值得的,他们只能齐齐移开视线,连武神也不发一言地冲了上去。

  天底下,哪个宗师不是靠着千百次战斗一次次在生死间徘徊磨砺自己?哪怕是几位大帅,同样会在边关一年年应对汹涌而至的魔灾。这群被谌巍邀请来的江湖名斗大将军大元帅在一对一、二对一、三对一、四对一……等等单挑乃至围殴上,个个经验丰富,没磨合多少时间,便配合得像模像样。

  天山派滕良泽举弓寻逆鳞,断刀门的一老一少盯着龙爪,春秋刀,飘零雨,五刑岛主……江湖人们各自为战,但他们一边应付鞭子似的龙鬓、小山似的龙尾,也会一边听听最擅长战阵的东南大帅卢新的意见,不断调整方位,从四面八方将硕大的漆黑烛龙包围。虽说没有防个滴水不漏,可大致也将虞操行困在了中央。

  至于最难对付的龙头,当然是留给青城剑圣和大衍国师对付了。

  这本是仓促之举,没想到一段时间过后,众人发现这个决定再正确没有。

  青城剑门掌门一系代代相传的剑法叫《罡风十八竹》,而大衍皇室继承的《紫微剑歌》来自当年辰龙宗。

  《罡风十八竹》这个剑法的名字看上去有些不正经,却是一步真真正正的高深剑法,乃青城剑门祖师所创,之后的每一代掌门都对其进行了增补和修改。虽说青城剑门立山门的时间其实没有另外五山那么长,算“后起之秀”,但托每代掌门都是大宗师的福,《罡风十八竹》传到谌巍手中时,已经成了塞满青城山藏经阁一间房的“鸿篇巨制”。如果不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谌巍也不可能成就这般境界。

  而《罡风十八竹》所造就的剑意,本质不在风,而在竹。

  无论狂风如何吹,如何暴雨如何打,无论日晒也无论水浪,永远不倒下的竹。

  《罡风十八竹》是一套应对逆境的剑法,只要修习者的器量足够支撑,那么压力越大,剑法的威力也越大。

  《紫微剑歌》走的就是另一条道路了。

  在前朝,辰龙宗可是道门正宗,一门上下都乃求仙之人。相比于剑法,他们其实也修祝呪、医药、八卦观星。

  《紫微剑歌》乃辰龙宗第三代宗主所创,是一门结合了八卦阵法、黄道天时、乃至一小部分祝呪之术的剑法。

  若要修习《紫微剑歌》,那首先要找到自己的“紫微”。由此可见,从第一步开始,这一整套剑法都玄之又玄,前人的感悟对后人来说可能是歧途,每一代学《紫微剑歌》的人都小心翼翼,不敢给后人留下是什么提示。

  这两套剑法,一追求独行,一追求繁多,一追求坚韧,一追求飘渺,若将剑道化为现实里的道路,那么走在这两条剑道上的人该是背道而驰。

  一起围攻漆黑烛龙的众人虽然不似车山雪谌巍,对《罡风十八竹》或《紫微剑歌》那样了解,但以他们的境界,何曾看不出这两套剑法之间的差别宛如水与火?

  真适合一对宿敌用来相杀,但配合……

  不会湘夫人和星幕两把剑拔出一半就开始互相打架吧?

  这样担忧的众人观察片刻,意识到他们是在杞人忧天。

  水火并非不容,只要找对方法。

  就像此刻的青城掌门和大国师一样。

  车山雪和谌巍显然极有默契。只在一开始因为车山雪的不熟练导致谌巍行剑也有几分不顺,几招过后,顺着谌巍的指引,车山雪将丢下的八十年迅速捡回,身上气势一升再升,片刻竟攀登到半步宗师的境界。

  从未见过这般突破速度的众人暗自心惊,但他们很快想起大国师在断筋绝脉前就是半步宗师,如今不过是把过去的境界给捡回来了而已。

  等车山雪一剑携带祝呪光华,竟凭借祝呪取巧踏入宗师之境,他们都已经见怪不怪,注意力更放在了他和谌巍的配合上。

  那两人双剑起落,之间无论言语手势乃至眼神的交流都没有,依然配合得天衣无缝。

  虞操行张嘴喷出大块大块冰屑和寒气,车山雪也抬剑划出一道玄妙符文,使得冰屑遇他们如遇阳光,足以冻结流云的寒气对他们也避之不及。

  而在车山雪绘符的同时,谌巍手腕一转,湘夫人的剑刃便挡住了车山雪为这一刻停顿而露出的所有破绽。

  下一刻冰霜离去,翠竹虚影一抖积雪,利索弹起,反抽虞操行一把。

  而银色流星划破天空,轻盈撞上了袭向翠竹的一道雷霆。

  雷电闪烁片刻,消失了,临走前发出的最后一道光线照得虞操行脸色阴沉。

  因为他发现车山雪使用祝呪并没有半点不流畅的迹象。无论是驱散诅咒,驱散**,还是平息上苍愤怒请雷灵归去,一个个耗费灵力极大的祝术车山雪依然用得得心应手,就和他依然拥有烛龙之血时一模一样。

  但天底下最后一份烛龙之血已经属于他了,不然他何以成就这般完美的身躯?

  虞操行想不明白。

  他承认车山雪的确在祝呪修为上胜过他,但那只是因为传承自最后一任虞氏圣女血脉的功劳,不然论天资,论知识,他没有哪一点比不过车山雪。

  他们还都是男子,所以同样绝不是性别的原因。

  虞操行想不明白,而他也没有多少时间去弄明白了,不敢置信的愤怒将不明白的疑惑取而代之。

  漆黑烛龙身上添上了第二道伤口,第三道伤口、第四道伤口……鲜血从受伤严重的鳞片下涌出,从天而落,搞得地面等待的人淋了一场血雨。

  砸在地面的鲜血腥臭扑鼻,不小心沾到的人会感觉自己那一小块皮肤好像被蜜蜂蜇了一样剧痛。那是因为虞操行如今浑身的血都携带着诅咒,他混迹魔域一月,不知沾染多少不该沾染的东西,也因为他用非常手段,从自己的血亲那儿夺来血亲非自愿献出的鲜血。

  既然不是虞操行自己生出的血,那就像他痛饮下的无数妖魔之血一样,是用一滴少一滴的。

  如今失去的鲜血并不算多,但虞操行还是感觉到自己明显虚弱下来,鳞片上闪烁的符文不再像一开始那般明亮,结果导致他流血更多。

  如果说这不算什么,那现在还有一件让虞操行烦躁的事。

  随着他渐渐不再占据上风,龙魄开始苏醒了。

  这一个月以来,真正的龙魄一直被虞操行压制在神魂深处,其中大半已被消化,剩下的小半不是一时半会儿吃得消的东西,于是虞操行没怎么动。

  他原本以为,那一丁点龙魄掀不起什么风浪,等到它开始在他神魂中搅风搅雨的时候,虞操行才发现自己大戳特错。

  龙魄……七百年前那只小烛龙是个当之无愧的捣蛋鬼。被车山雪养着的时,就是人说东它偏往西的性子,越被压制,它越是倔强,更别说是面对它本来就没产生过好感的虞操行。

  真龙之魄远比虞操行的神魂更适应长龙身躯,它醒来不过片刻,虞操行便感到自己好不容易养起来的龙躯因为不知该听哪个魂灵的,开始隐隐显现崩溃的迹象。

  ……不,不行……不要!

  虞操行在心中呐喊,飞速考虑对策。

  然后他看到了以剑光在他头顶织出一片夜幕的车山雪。

  龙魄醒来,是因为龙血流失,那么,就像是车山雪要用龙骨复生灵脉一样,他难道不该先获取龙血真正的源头……

  车山雪。

  吃了他,虞操行听到一个声音在他心底说。

  似乎有一个微弱的声音反驳了一两句,但虞操行完全没有去听。

  他突然改变方向,破绽大露,被一起围攻的人连砍数刀数剑。

  武神拉住他尾巴不让他逃走,因为双方都太过用力,竟然叫武神将那一截龙尾从虞操行身上扯了下来。

  车山雪下意识退开一里远,但虞操行速度更快,已经来到他跟前。

  漆黑烛龙张开血盆大口,最前方的獠牙距离车山雪不足一尺。

  眼见就要咬到,一道飒飒青光从他和车山雪缝隙般的中间精准劈过,其他人的刀光剑影拳风紧接在后,狠狠砸向虞操行的背脊。

  砰——

  虞操行从天而落,摔进本来就是一片废墟的皇宫,落在微光阁——这座供奉大衍先辈祖灵的宫殿里。

  原本没有被一个月前那场动乱波及的微光阁这下彻底遭了秧,整个宫殿被庞大的烛龙压塌了半边,没塌的半边也岌岌可危。

  虞操行没去注意自己掉到哪里,一脸愤怒地昂起头,寻找能解决他此刻问题的灵丹妙药车山雪。

  他的视线从对面半边没有倒塌的宫殿里一掠而过,下一刻猛地转回,死死盯着某一处。

  那里有车山雪三个大字,刻在一块金牌上,金牌前有一只青铜莲花灯,花心中央,一枚如豆火苗静静燃烧着。

  作者有话要说:从老家回来了,好想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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