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我，会毁了他
顾家老宅门外，我有点紧张的自顾西佟的身后，一把攥住他的衣角。
但凡一想到等下要跟顾老爷子打照面。我的心，就不受控制的七上八下。
因为从始至终，顾西佟都没有告诉我。他到底要同顾淮山说什么。
他也没有透露过，他之前所说过的。那个他与顾淮山的约定，又是什么。
“别怕。跟着我就好。”
他感受到我在不安当中对他的拉扯，回头看向我的脸，随即伸手带住我的手腕。
他那掌心间，隐含的力道。迫使我不得不跟着他的脚步。让我在被动中，被他牵制。
我尝试着。努力调整着自己一再错乱的呼吸。
心里的紧张，让我的指尖。微微的打颤。
在这一瞬间，我的脑子是乱的。心是慌的。
我开始想到沈白，那个现下不知是否还在等我的大男孩。
我还记得，顾西佟说过。沈白那边他会解决。
只是，后来。他没再提过。而我。自然也就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跟沈白联络过。
我摇了下那被顾西佟握着的手臂，试探着的跟他提问，“沈白那边，你有跟他联系过么？我怕他还在那边等我，还有……你没跟他说太多吧？我们的事，太多人知道终究不太好。”
他淡淡的应声，过于简单的回答，显得有些含糊。
我有心想要再多向他问些什么，可就在下一秒，我感受到了今天老宅的变化。
庭院内，那平日里四散忙碌的下人，今天居然全无踪影。
这让本就森冷肃穆的老宅，愈发平添了几分难言的压抑感。
吃过顾老爷子亏的我，本能的开始警备起来。身体，止不住的往着顾西佟的身上靠。
原本在进来的最初，我还是想要跟他尽量保持一定距离的。
可到了这会，那些条条框框的注意和规避，我全都顾不上了，进而，沈白的事，我也没了再问的心思。
静谧的客厅里，顾老爷子拄着手杖的坐在那。
我退缩的躲在顾西佟的身后，手指攀在他挺拔的背脊上，紧张的抓着他。
顾老爷子的架势中，有着等待。
他似乎，对今天我和顾西佟的出现并不意外，甚至可以说是早有预计。
我不确定，他是得到了我跟顾西佟在一起的消息，还是说，顾西佟对他有着知会。
但那些，已然都不再是重点。
顾西佟率先开口，打破这诡异的沉默。
他并未等顾淮山说什么的，直接大步向前，坐到了顾淮山对面的沙发上，而我的人，也被他扯着坐在了他的身边。
“西佟，你这是什么意思？”
顾淮山的脸色，阴郁到了极点。
就连那开口说的话，也泛着极重的阴沉。
“您应该知道，这件事，是您违约在先，您不该在欢颜身上用那些不光明的手段，而且，她已经来找我了，按照我们之前说的，我希望爸可以不再干涉我的事。”
“手段？我不过是替你管教管教这种没教养的野孩子，西佟，倒是你，她胡闹，难道你还要陪着她胡闹？你也不看看你们两个人之间，到底有多少差距，不看看你们的身份。”
顾淮山听了顾西佟的话，不屑的嗤笑一声，进而很愤怒的低吼，用着手杖狠狠的敲击着地面。
他那拄着手杖的手背，甚至都因为他那极重的力道，青筋乍现。
作为他们两个人彼时争论的焦点，我坐在那，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昨天，那被顾西佟隐隐提到的，他和顾淮山之间的约定。
现在再度被他们两人提起，我静默的聆听着，虽然还不无法详细的知道所有内情，但我不傻的，也能够猜度个大概。
“爸，我和欢颜的事，我知道您不可能接受，但至少，我希望您不要私下里对付她，让她可以过正常女孩子可以过的生活，至于我，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我也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这件事情如果能够跟您达成共识，那最好，但这并不是必须。”
顾西佟的态度，从着之前的恭谦豁然转变。
他开始强硬起来，那冷硬的架势，让我惶然的咽了咽口水。
顾老爷子在顾家，一直都是掌权人的姿态。
虽然说，现在顾家的当家人是顾西佟。
可，在我的印象当中，顾西佟还从未如此跟顾老爷子冲撞过。
就爆发矛盾冲突来讲，今天，是自我进了顾家的门后，最为严重的一遭。
“砰……”
一阵玻璃碎裂的声音，极为刺耳的，响起来。
顾西佟的话音刚落，顾老爷子就极为暴戾的一脚将着那放置在沙发中心的茶几踹到了一边。
我被这样的变故吓了一跳，呼吸都在那一刻停了几秒。
我知道，顾西佟那样说话，会让顾淮山薄怒。
可我没想到，这老爷子居然脾气火爆到了如此地步，他毕竟不年轻了。
如此强烈的情绪起伏，其实对他来说，真心没有好处。
“我看你是疯了，怎么，之前没有玩过女人，现在动了玩心，想要玩女人了？西佟，你也不看看你找的是个什么女人，即便我没有正式认过她，这些年，你的圈子里有多少人知道她的存在？你对外是怎么介绍她的？你难道忘了，她除了是个女人，她也是你名义上的侄女？”
“现在距离你跟白家的婚期不过还有两个月，你想做什么？悔婚么？你就不想想，她才多大，她嘴上说的喜欢，你认为可信么？你也不看看你们差了多少岁，你们哪里有未来，这种半大的野孩子，她不过就是为了保住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跟她在一起，你迟早会被她给毁了。”
顾淮山的一张老脸，因为强烈的情绪冲击，由着方才的黑沉渐渐转为了暴怒的盛红。
我听着他对我下的定义，听着他贴在我身上的标签，心头闪过一片浓郁的苦涩。
我是真的挺无奈的，先入为主的偏见，若说是想要将其扭转，那可能性微乎其微。
尤其是，顾淮山还不是一般的老人。
他的执拗，那是深入到他骨子里的。
尽管对于他套在我身上的定义，我很多都不能够信服。
如果可以，我很想要在这里，当面跟他辩论一番。
但有一点，是我无法否认，也是我最担心的。
那就是，我头上顶着的，顾西佟侄女的头衔，这个曾经可以得到顾西佟照拂，让我跟他在一起的身份，到了今天，已然是对我最大的束缚。
“爸，您说的这些问题，我会考虑，但是这些不需要您费心。”
面对顾淮山的愤怒，顾西佟依旧耐着性子的，继续尝试着与顾老爷子沟通。
“不需要我费心？西佟，难道你想要我眼睁睁的看着你走向末路？你现在是被狐狸精迷了心窍，我真不知道这种野丫头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蛊，白家的联姻，我们势在必行，不论你愿意与否你都必须去给我娶雨沫。”
顾淮山的呼吸，逐渐沉下来。
他站在那，有点吊着气的喘着粗气。
因为气的不轻，这让他的样子看上去有些吓人。
这会的他，同着往日里，在我面前的那种得意，全然不同，他褪去了那种胜券在握的架势，已然又一次的沉不住气了。
“爸，我是不会娶白雨沫的。”
顾西佟静默的听着顾淮山的话，拒绝的不留余地。
我放在自己腿上的双手，略微蜷缩起来，那原本干爽的手心已经被汗水浸湿。
“你……你……”
顾西佟的话，在无形当中又一次的刺激到了顾淮山。他怒目圆睁的瞧着我们，那一直被他拿在手上的拐杖，直接就朝着顾西佟的方向打过去。
我眼见着顾老爷子将之前对物件动手，上升到对人动手。
本能的起身扑到顾西佟的身上，我不认为，在这种情况下，顾西佟会对他还手。
可，让我眼见着他被打。
那我真的，宁可挨打的人是我自己。
“欢颜。”
顾西佟诧异的叫着我的名字，我看得出，他有心想要起身。
但在眼下，我几乎整个人都压到了他的身上。
这让他在行动上，受到了很大的限制。
我的耳朵，紧听着身后的响动。
掐算着那拐杖打到身上的力度，我想，顾老爷子他今天这一下，不会比之前打我的时候轻。
甚至于，逮着眼下这个机会，在看到我为顾西佟挨打的当下，他会使上更大的力道。
我狠闭起自己的眼睛，咬紧了牙关。
随着那厚重的拐杖落下来，却还是没能够完全忍住。
我终是，叫出了声音。
只是，这种疼，比我想象的要轻很多。
顾西佟隐忍的叫着顾老爷子，他很快的将我自他的怀里拉起来，把我护在他的身后。
彼时，我有些后知后觉的，看到顾西佟那抓着我手臂的胳膊，有一点不复之前的自然。
我紧张的拉起他的袖口，看着那横在上面的红色淤痕，鼻尖涌起一股酸涩。
因为我已经知道了，我没有那么疼的关键原因。
“我不需要你护着我的，你还要上班，你的手受伤了，你会很不方便。”
我用手指摩挲着他那很快浮肿起来的手臂，心里疼的一抽一抽的。
全然，顾不得眼下的状况，也没心思去理会，我这样，会不会愈发的刺激到顾老爷子，在他的怒火中，又添上一把柴。
顾西佟没有回应我的话，却在无声中，递给我一个让我安心的眼神。
“爸，我今天过来，是希望我们可以在这件事情上达成共识，不过，就眼下的情况来看，今天我们的谈话似乎没有办法继续下去了，当初，我不是没有想过您会反悔，可我还是愿意用这样的方式换来您的认同，只是……爸，我希望您能够对得起我对您的尊重。”
他在说话间，反手扣住我的手腕。
扯带的，在顾老爷子还未曾回应之前，拽着我的人，直接朝着玄关的方向走过去。
他们两父子的谈话，似乎，就这样在眼下的极不愉快的氛围当中，告一段落。
而在我们的身后，很快便再度响起了瓷器碎裂的声响。
很明显的，顾老爷子的怒火，仍然蔓延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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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一想到等下要跟顾老爷子打照面。我的心，就不受控制的七上八下。
因为从始至终，顾西佟都没有告诉我。他到底要同顾淮山说什么。
他也没有透露过，他之前所说过的。那个他与顾淮山的约定，又是什么。
“别怕。跟着我就好。”
他感受到我在不安当中对他的拉扯，回头看向我的脸，随即伸手带住我的手腕。
他那掌心间，隐含的力道。迫使我不得不跟着他的脚步。让我在被动中，被他牵制。
我尝试着。努力调整着自己一再错乱的呼吸。
心里的紧张，让我的指尖。微微的打颤。
在这一瞬间，我的脑子是乱的。心是慌的。
我开始想到沈白，那个现下不知是否还在等我的大男孩。
我还记得，顾西佟说过。沈白那边他会解决。
只是，后来。他没再提过。而我。自然也就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跟沈白联络过。
我摇了下那被顾西佟握着的手臂，试探着的跟他提问，“沈白那边，你有跟他联系过么？我怕他还在那边等我，还有……你没跟他说太多吧？我们的事，太多人知道终究不太好。”
他淡淡的应声，过于简单的回答，显得有些含糊。
我有心想要再多向他问些什么，可就在下一秒，我感受到了今天老宅的变化。
庭院内，那平日里四散忙碌的下人，今天居然全无踪影。
这让本就森冷肃穆的老宅，愈发平添了几分难言的压抑感。
吃过顾老爷子亏的我，本能的开始警备起来。身体，止不住的往着顾西佟的身上靠。
原本在进来的最初，我还是想要跟他尽量保持一定距离的。
可到了这会，那些条条框框的注意和规避，我全都顾不上了，进而，沈白的事，我也没了再问的心思。
静谧的客厅里，顾老爷子拄着手杖的坐在那。
我退缩的躲在顾西佟的身后，手指攀在他挺拔的背脊上，紧张的抓着他。
顾老爷子的架势中，有着等待。
他似乎，对今天我和顾西佟的出现并不意外，甚至可以说是早有预计。
我不确定，他是得到了我跟顾西佟在一起的消息，还是说，顾西佟对他有着知会。
但那些，已然都不再是重点。
顾西佟率先开口，打破这诡异的沉默。
他并未等顾淮山说什么的，直接大步向前，坐到了顾淮山对面的沙发上，而我的人，也被他扯着坐在了他的身边。
“西佟，你这是什么意思？”
顾淮山的脸色，阴郁到了极点。
就连那开口说的话，也泛着极重的阴沉。
“您应该知道，这件事，是您违约在先，您不该在欢颜身上用那些不光明的手段，而且，她已经来找我了，按照我们之前说的，我希望爸可以不再干涉我的事。”
“手段？我不过是替你管教管教这种没教养的野孩子，西佟，倒是你，她胡闹，难道你还要陪着她胡闹？你也不看看你们两个人之间，到底有多少差距，不看看你们的身份。”
顾淮山听了顾西佟的话，不屑的嗤笑一声，进而很愤怒的低吼，用着手杖狠狠的敲击着地面。
他那拄着手杖的手背，甚至都因为他那极重的力道，青筋乍现。
作为他们两个人彼时争论的焦点，我坐在那，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昨天，那被顾西佟隐隐提到的，他和顾淮山之间的约定。
现在再度被他们两人提起，我静默的聆听着，虽然还不无法详细的知道所有内情，但我不傻的，也能够猜度个大概。
“爸，我和欢颜的事，我知道您不可能接受，但至少，我希望您不要私下里对付她，让她可以过正常女孩子可以过的生活，至于我，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我也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这件事情如果能够跟您达成共识，那最好，但这并不是必须。”
顾西佟的态度，从着之前的恭谦豁然转变。
他开始强硬起来，那冷硬的架势，让我惶然的咽了咽口水。
顾老爷子在顾家，一直都是掌权人的姿态。
虽然说，现在顾家的当家人是顾西佟。
可，在我的印象当中，顾西佟还从未如此跟顾老爷子冲撞过。
就爆发矛盾冲突来讲，今天，是自我进了顾家的门后，最为严重的一遭。
“砰……”
一阵玻璃碎裂的声音，极为刺耳的，响起来。
顾西佟的话音刚落，顾老爷子就极为暴戾的一脚将着那放置在沙发中心的茶几踹到了一边。
我被这样的变故吓了一跳，呼吸都在那一刻停了几秒。
我知道，顾西佟那样说话，会让顾淮山薄怒。
可我没想到，这老爷子居然脾气火爆到了如此地步，他毕竟不年轻了。
如此强烈的情绪起伏，其实对他来说，真心没有好处。
“我看你是疯了，怎么，之前没有玩过女人，现在动了玩心，想要玩女人了？西佟，你也不看看你找的是个什么女人，即便我没有正式认过她，这些年，你的圈子里有多少人知道她的存在？你对外是怎么介绍她的？你难道忘了，她除了是个女人，她也是你名义上的侄女？”
“现在距离你跟白家的婚期不过还有两个月，你想做什么？悔婚么？你就不想想，她才多大，她嘴上说的喜欢，你认为可信么？你也不看看你们差了多少岁，你们哪里有未来，这种半大的野孩子，她不过就是为了保住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跟她在一起，你迟早会被她给毁了。”
顾淮山的一张老脸，因为强烈的情绪冲击，由着方才的黑沉渐渐转为了暴怒的盛红。
我听着他对我下的定义，听着他贴在我身上的标签，心头闪过一片浓郁的苦涩。
我是真的挺无奈的，先入为主的偏见，若说是想要将其扭转，那可能性微乎其微。
尤其是，顾淮山还不是一般的老人。
他的执拗，那是深入到他骨子里的。
尽管对于他套在我身上的定义，我很多都不能够信服。
如果可以，我很想要在这里，当面跟他辩论一番。
但有一点，是我无法否认，也是我最担心的。
那就是，我头上顶着的，顾西佟侄女的头衔，这个曾经可以得到顾西佟照拂，让我跟他在一起的身份，到了今天，已然是对我最大的束缚。
“爸，您说的这些问题，我会考虑，但是这些不需要您费心。”
面对顾淮山的愤怒，顾西佟依旧耐着性子的，继续尝试着与顾老爷子沟通。
“不需要我费心？西佟，难道你想要我眼睁睁的看着你走向末路？你现在是被狐狸精迷了心窍，我真不知道这种野丫头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蛊，白家的联姻，我们势在必行，不论你愿意与否你都必须去给我娶雨沫。”
顾淮山的呼吸，逐渐沉下来。
他站在那，有点吊着气的喘着粗气。
因为气的不轻，这让他的样子看上去有些吓人。
这会的他，同着往日里，在我面前的那种得意，全然不同，他褪去了那种胜券在握的架势，已然又一次的沉不住气了。
“爸，我是不会娶白雨沫的。”
顾西佟静默的听着顾淮山的话，拒绝的不留余地。
我放在自己腿上的双手，略微蜷缩起来，那原本干爽的手心已经被汗水浸湿。
“你……你……”
顾西佟的话，在无形当中又一次的刺激到了顾淮山。他怒目圆睁的瞧着我们，那一直被他拿在手上的拐杖，直接就朝着顾西佟的方向打过去。
我眼见着顾老爷子将之前对物件动手，上升到对人动手。
本能的起身扑到顾西佟的身上，我不认为，在这种情况下，顾西佟会对他还手。
可，让我眼见着他被打。
那我真的，宁可挨打的人是我自己。
“欢颜。”
顾西佟诧异的叫着我的名字，我看得出，他有心想要起身。
但在眼下，我几乎整个人都压到了他的身上。
这让他在行动上，受到了很大的限制。
我的耳朵，紧听着身后的响动。
掐算着那拐杖打到身上的力度，我想，顾老爷子他今天这一下，不会比之前打我的时候轻。
甚至于，逮着眼下这个机会，在看到我为顾西佟挨打的当下，他会使上更大的力道。
我狠闭起自己的眼睛，咬紧了牙关。
随着那厚重的拐杖落下来，却还是没能够完全忍住。
我终是，叫出了声音。
只是，这种疼，比我想象的要轻很多。
顾西佟隐忍的叫着顾老爷子，他很快的将我自他的怀里拉起来，把我护在他的身后。
彼时，我有些后知后觉的，看到顾西佟那抓着我手臂的胳膊，有一点不复之前的自然。
我紧张的拉起他的袖口，看着那横在上面的红色淤痕，鼻尖涌起一股酸涩。
因为我已经知道了，我没有那么疼的关键原因。
“我不需要你护着我的，你还要上班，你的手受伤了，你会很不方便。”
我用手指摩挲着他那很快浮肿起来的手臂，心里疼的一抽一抽的。
全然，顾不得眼下的状况，也没心思去理会，我这样，会不会愈发的刺激到顾老爷子，在他的怒火中，又添上一把柴。
顾西佟没有回应我的话，却在无声中，递给我一个让我安心的眼神。
“爸，我今天过来，是希望我们可以在这件事情上达成共识，不过，就眼下的情况来看，今天我们的谈话似乎没有办法继续下去了，当初，我不是没有想过您会反悔，可我还是愿意用这样的方式换来您的认同，只是……爸，我希望您能够对得起我对您的尊重。”
他在说话间，反手扣住我的手腕。
扯带的，在顾老爷子还未曾回应之前，拽着我的人，直接朝着玄关的方向走过去。
他们两父子的谈话，似乎，就这样在眼下的极不愉快的氛围当中，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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