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跪求二次穿越!_七皇“弟”,乖乖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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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跪求二次穿越!

  花语鹤款步走过来,又重复了一遍。

  “谷主破产了。”

  没有歇斯底里,没有声泪俱下,甚至没有一丝丝的哽咽和哀恸,口吻平静得像是跟shi了一样古井无波似的。

  痛到了最深处,反而感觉不到痛了的大抵就是这种感觉。

  在场之人,除了皇甫长安,大概谁都不能理解花语鹤眼眸中的那一缕死寂,那是心思成灰才有的怆然啊

  这一刻,皇甫长安忽然有些同情起眼前的这个男人来,尽管他还是一身宽绰的绣袍,袍子边角繁复的花纹都是霓裳馆里最好的师傅一针一线缝制的,霓裳馆最普通的一块手帕都能卖上十两银子,更何况是工艺如此复杂的一件衣服

  花语鹤一向懂得享受,不论何时何地都会保持着优雅而高贵的风度,单是那个人往边上一,就金子似的叫人膜拜不已,跪舔不止所以,想要看到他狼狈落魄的模样,几乎是不可能的。

  听到他这样的话,宫疏影和白瑛都是一脸的不可置信,完全不曾想过富可敌国的风月谷谷主,全天下最有钱的那个男人竟然会破产这这简直天都要塌了呀。

  但是皇甫长安信了。

  在对上他目光的那一瞬,她几乎毫不迟疑地就信了。

  俗话,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花语鹤纵然破产,也不会穷到哪里去而一个人失去了最挚爱的宝贝的那种悲伤,逆流成了一整片大姨妈的海洋那种情态,是装不出来的。

  “到底是怎么、怎么一回事”

  皇甫长安捂着胸口,各种心如刀割,各种撕心裂肺,各种痛心疾首这种心情,比当初听到国税被损竟然还要更加的煎熬万分

  因为谷主大人一旦破产,她觊觎的那些银子,就真的要不回来了好吗

  花语鹤没有立刻开口回答,而是缓步走到了池子边,然后在白瑛目瞪口呆的注视下,缓缓地脱下了外袍,又脱下了内衬露出了精壮而完美的上身,随后一步一步走下了水池,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石壁上泡着。看書喇

  这原来竟然真的是这样吗

  难怪风月谷谷主一把年纪了还没有娶妻成亲想不到,居然是个断袖啊

  当初爹还心心念念地想着把三妹许配给花谷主的,眼下看来怕是水中捞月,镜里看花,一场空了啊

  水池的温度是经过人工加热的,故而水温比较高,称得上是烫人,但在这样大冷的天里泡在里头,却是从脚底一直舒爽到了脑袋。

  花语鹤难得点了一个赞,暗叹太子殿下竟也是个懂得享受的人,他还以为像她那样的土包子宁愿抱着金砖睡觉都不舍得把钱花掉。

  等到微烫的池水把他冻得有些僵硬的四肢泡软了之后,花语鹤才回眸,睨了一眼在岸上的白瑛。

  白瑛头戴斗笠,隔着一层面纱,是看不清样貌的,然而花语鹤那一眼,犀利的像是能看穿他的心似的,叫白瑛不由得忌惮了几分在山庄呆久了,果然不是件好事,外头人才济济,天外有天,看来他还要对自己更严苛一些才行啊

  皇甫长安看出了花语鹤的意思,便扬手轻轻一挥,笑着道。

  “白公子,你先下去吧,宫玩男人的时候可不喜欢被外人观赏当然,要是你也愿意下水的话,咱们可以一起玩儿,似乎玩个三飞什么的也不错嘛”

  宫狐狸这时候倒是没有闹别扭,反而特别配合得勾起了狭长的眼尾,侧过脸来伸出了尖细的舌头,对着皇甫长安的耳根轻轻一扫那画面,隔着一层朦胧氤氲的水雾,看得清楚,却又不够真切,要多撩人,就有多撩人

  白瑛陡然僵直了脊背,僵硬地吐出几个字节“在下先行告退”

  话音未落地,便就转身匆匆走离,仓皇的背影夜幕中踉跄了一下,似乎滑了脚险些摔倒。

  “呵呵。”

  皇甫长安的笑声丝毫没有掩饰,就那么脆亮的响在了院子里,又暧昧又放荡。

  花语鹤瞧着她那纵情声色的模样儿,忽然间有些怀疑,自己这趟跑来夜郎皇都,到底是不是个正确的选择他是听了夜郎政变一事,听闻了太子爷的“丰功伟绩”,才觉得太子殿下或许是个值得托付而又算不上是太讨厌的人但是眼下看来,这个家伙从头到脚都不像是靠谱的样子啊

  等到白瑛走远了,皇甫长安才收回了视线,转而看向花语鹤,但是宫狐狸却没那么快就松了手,一手环在她的腰际,一手抓着她的肩头,就那么当着“外人”的面,将皇甫长安往身后的石壁上轻轻一推,尔后是个绵长而又炙热的深吻,香艳而又撩人。

  皇甫长安不心着了他的道,一下子来不及推开,两人的体位又是她处于弱势,到底是被摁着强吻了一通。

  想着有人还在对面直勾勾的盯着,且比起在场的另外两人,皇甫长安的脸皮算是薄的,这种时候难免血气上涌,红了耳根特别是想到自己竟然在风月谷谷主面前被宫狐狸攻了,忍不住又是一阵气愤,尼玛这要是传出去,风月榜上的天下第一总受估计又是她了有没有

  恼火着,皇甫长安抬手狠狠掐了一把宫疏影,是想暗示他收手。

  不料宫疏影这只骚狐狸,像是得了受虐症似的,经她那一掐,不仅没消停,反而尤为销魂蚀骨地呻一吟了一声,用在场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

  “哎呀你别碰我那里,我会忍不住在这里就要了你的”

  艹艹艹这只死狐狸混淆视听,歪曲事实真相丫不要脸,她还要呢果然以后不能带他出来遛,这一遛就把她仅存的那点名声都给败光了。

  感觉到宫疏影的气息愈渐急促了起来,皇甫长安的脸颊登时就红了,口吻却是冷得很。

  “你要是再不松开,信不信宫现在就拧断了丫”

  这一声威胁,忒狠了点,池子里的两人都冷不防地觉得某处一痛,宫疏影顿时就收敛了许多,松开手退开了一些,靠在石壁上微微喘气儿别以为玩这样的游戏他就很好受,对着皇甫长安他可收放自如不起来,刚刚就算皇甫长安不威胁他,他也坚持不了太久。

  不然,估计又是被皇甫长安一记手刀砍晕的下场哎,当男人真是难

  “咳花谷主,现在可以解释一下了吗你是怎么破的产还有,我朝的年终税收折损了八成究竟是谁在背后搞鬼掌管铁盐的官员又是被何人绑架暗杀”

  当初得到那样的消息,皇甫长安差点没气得跳脚,然而二皇兄得没错风月谷遗世独立,势力遍布九洲,花语鹤又是天字第一大土豪,最不缺的就是银子,犯不着为了钱财做出那种杀鸡取卵的事儿所以,对于这件事她不是没有怀疑的。

  然而,怀疑归怀疑,若是不曾跟花语鹤打过交道,皇甫长安也不会那么看不惯他

  正因为在花语鹤手里栽过跟头,皇甫长安才下意识觉得,若非那番动作是他的意思,普天之下又有什么人那么腻害,居然能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到那样的地步

  故而她才会先入为主,认定了花语鹤就是幕后主使不然,也是他收了旁人的贿赂,从旁推波助澜这么想着,就有了今天的这个“拔光狐狸毛”计划,只是没想到中途会杀出一个白瑛,还给她献上了藏宝图这样的玩意儿。

  后来,又听了谷主大人破产的噩耗,拔光狐狸毛的行动才被迫暂且中止。

  她倒要听听,谷主大人会给她怎样的一个解释,若是得通,那她不妨大发慈悲地放他一马,若是不通哦呵呵现在她是土豪,不用再抱谷主大人的大腿了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继续把丫的狐狸毛拔光光为止

  三个人虽然同时泡在一个池子里,然而那池子大得很,花语鹤与皇甫长安两人又是面对面靠着两边的石壁,离得不算太远,但也不近。

  皇甫长安的声音就那么踏着水面轻飘飘地飞过来,沾染了一片氤氲水汽。

  因着方才同宫疏影调情,清亮的嗓音中不免夹着几分情欲,哑哑的,却又不是很明显,听在耳朵里尤为撩骚。

  花语鹤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平日呆在谷里数着银子,清心寡欲惯了,倒也不觉得什么而自从见过了天下第一美人的绝色容颜之后,对女人的样貌更是挑剔,这才孑然一身没有勾搭良家少女,但禁欲久了,一旦受了什么刺激,反弹起来那叫一个厉害。

  尤其是对面那没有节操的两个家伙,一个国色天香,一个下流无耻,看方才那白瑛的反应就知道这两人多能挑事儿

  皇甫长安的一张脸原就生得精致,只不过扮着男装,又多是些促狭猥琐的表情,再加上年纪还没有完全长开,看起来就失色了许多。

  眼下,亮堂的灯火打在她那张脸上,经过方才一番嬉闹,脸颊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长发也在调情中被散了开,洋洋洒洒披在肩头,软化了几分英气,显出了少女的娇柔,姣好的容颜朦朦胧胧地映照在水面上,宛如一朵娇俏的出水芙蓉竟是别样的美艳。

  只那么不经意的一眼,还不曾来得及细看,花语鹤的黑眸随之闪烁了两下尔后,便似乎感觉到水面底下,某个地方有了些反应。

  然而下一秒,视线落到了那抹贱兮兮而又不怀好意的狭笑上,某谷主大人才兴起的一点儿火星子,登时就给浇了个通透,任由皇甫长安在那端如何的骚如何的媚,都只让他觉得极度不爽快方才在天香楼的大堂上那一番话,他可是一字不落,连标点符号都记得清清楚楚的

  “这事起来话长,谷里面的情况你也不了解,了你也不明白”

  花语鹤的语气很差,一副“你很蠢,劳资不想跟你浪费口水”的样子,深一层含义就是,你别问了,知道谷主破产了就好

  皇甫长安哪能不问个明白,又不是只有他破产了,这里面也亏了她大夜郎不少银子好咩哪怕是shi,也该叫她shi个明白吧

  “那你换个宫能听明白的法呗”

  “呵”花语鹤抬头,望着那灰蒙蒙的天,以及那纷纷扬扬飘落半空的雪花,大姨妈再次逆流,“简单点来,就是谷主的管家抛弃了谷主,还卷走了谷主的大半家产,跟别的男人跑了”

  噗

  皇甫长安发现,其实谷主大人幽默起来,也是很搞笑的。

  特别是当他蜕开了那层金光闪闪的外衣之后,这般我见犹怜的姿态,还真是让人想好好的蹂躏一番,疼爱一番啊

  不过

  “风月谷的钱库不是只有谷主你一人可以打开吗,就算是被自己人坑了一把,也不至于叫人家卷走银子吧啧啧那得是多少银子啊,哪怕是用牛车拉都能拉上几天几夜,哦不,是一年半载了吧”

  听了这话,花语鹤忍不住递过来一个鄙视的眼神儿。

  “你以为那是拉柴火啊还用牛车拉上一年半载风月谷的钱库是在谷主手上没错,但要维系整个风月榜的运作,以及下面的那些商铺经营,同样需要大笔的流动资金花容跟在谷主身边十余年,这些大大的事务都是他一手操办的,如今他将底下的产业毁了个一塌糊涂,不仅油水都被榨了个干净,还把摊子都给砸烂了要修复整个体系的运转,哪儿哪儿花的不是钱不然你以为,谷主那么容易就能破产吗”

  “切”皇甫长安的胸口还在滴血,各种恨铁不成钢有没有“你牛掰个什么呀,还不就是因为你懒,想当个翘脚老板,把活儿都交给了下属哼,要是你平时能多管点事儿,至于落得这么个晚景凄凉的下场吗”

  晚景凄凉花语鹤鼻子一酸,特么他还没老好吗这一刀,当真是扎在了他的心窝上。

  “谁能想到花容会是旁人埋在风月谷的棋子他可是师傅留给谷主的管家,从就在风月谷长大,那人也算厉害,这一埋,就埋了十七年换成是你,你能保证独善其身,不会掉进这个大坑里吗”

  卧槽十七年

  皇甫长安表示她和她的馒头们都惊呆了

  这一刀果然狠啊哪个家伙这么大耐性竟然可以等上十七年这种人估计就算到了高一潮,也能喊停就停吧艾玛,太可怕了,无法理喻,不能想象

  “到底是谁在幕后搞鬼啊,这么恐怖他还是个人吗”

  花语鹤继续望天,继续大姨夫逆流中,一般人他早就套上麻袋吊着抽了可是那家伙,还真是不好对付,不然他也不用跑来夜郎这种破地儿,找皇甫长安这个破太子共商大事了

  “是紫宸太子,南宫临渊。”

  听到这话,皇甫长安一惊,宫疏影一乐。

  皇甫长安着实是受到惊吓了,连花语鹤都觉得头疼的人,绝逼不好对付,而她也不是没有领教过紫宸太子的手段时至今日,她还能记得当初南宫璃月受到的追杀和屠戮,明明都已经“逃”到了夜郎来避险,却还是面临各种意想不到的威胁。

  紫宸太子耍得一手好胆略,杀人杀到邻国,还能那样随心所欲肆意妄为,可见其人不仅蛇蝎心肠,更是长了一颗了不得的脑袋。

  嘤嘤嘤这么看来,她是不是押错宝了

  南宫璃月虽然也不是个简单的家伙,但毕竟年纪,阅历不够丰富,打怪兽升级的经验值也比较低,要是他斗不过他大哥那她先前帮的那些忙,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更有甚者,还可能惹恼了紫宸太子

  肿么办跪求时光机跪求二次穿越她婶婶地觉得,可能还是孝敬紫宸太子,比较有出路啊

  那厢,宫疏影之所以觉得快慰,倒是没有太复杂的原因,单纯到让人想哭

  紫宸太子这么牛叉,想必难搞得很,最好把南宫璃月那家伙搞死搞残搞怀孕酱紫,就又少了一个情敌了有没有世界顿时就变得美好了呀

  “紫宸太子的野心很大,为人残暴酷厉,但却出人意料地得人心,手下肯为其肝脑涂地的死士很多,花容跟了我十几年十几年的情分,却抵不过他一个命令”

  某谷主继续着,一颗心啊,那叫一个拔凉拔凉的多少能体会到了那些遭到负心汉遗弃的深闺怨妇的忧桑和哀怨。

  皇甫长安垂眸,递过去一个虎摸的眼神儿。

  “那依你看来,紫宸太子和紫宸九殿下比,哪一个登基为帝的机会更大”

  闻言,花语鹤扬眉,一副“你这是在开玩笑吗”的神情“紫宸九殿下跟紫宸太子哈你不会跟紫宸九殿下勾搭在一起了吧不是谷主打击你,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们两个完全没有可比性啊”

  每听花语鹤多一个字,皇甫长安心就凉了一截,想要把他掐死的冲动,也更重了一分,但越是逆境,咱们就更要乐观一点儿

  “这话怎么现在不行那以后呢”

  “以后的事,谁能得准谷主是卖消息的,又不是算命的。只不过照目前紫宸的情势来看,九殿下的胜算不大,他要培植势力,那也得有个时间不是可惜现在紫宸帝君的身子骨不太好,每况愈下,怕是撑不了几年了,紫宸太子又是个喜欢强取豪夺的”

  皇甫长安导演导演快快快时光机来一发宫要穿越到半年前,去把璃月美人的脑袋割下来,送给紫宸太子爷当皮球踢

  花语鹤还在那儿叨叨,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

  “若是把紫宸九殿下比作狐狸,那么紫宸帝君便是只狼,而紫宸太子怕是只豹子。你,这三种动物在一座山上,谁活下来的几率,比较大”

  宫疏影提着眉梢,妖娆地靠在一边风凉话。

  “那还用比吗,狐狸指定儿没戏甜甜啊,依我看你还是趁早断了那个心思吧,趁现在还来得及收手,免得到时候陷得太深,给他连累了去”

  皇甫长安回眸怒视,赏了他一只爪子“去去去你不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宫疏影却是不怕挨揍的,反正他也已经给掐习惯了,要是每天不给丫掐上几次,还觉得少了些什么不自在靠过去搂紧了皇甫长安的蛮腰,一双桃花眼波光粼粼,瑰丽无双。

  “怎么,你舍不得人家”

  听他这么一问,皇甫长安的脑子里即时浮现出了南宫璃月那张狐魅的脸来,妖孽得无法用任何的词句形容,睥睨而狂傲的气质,又叫人打心底生出一种将其扑倒压在身下的冲动

  如此尤物,要是就这么给舍弃了,那简直比生生的从她的心肝上剜下一块肉来还疼啊有没有

  当然,当着宫疏影的面,她自然不能这么,当着花语鹤的面,她就更不能这么。

  清了清嗓子,皇甫长安一手抚开他,佯作深思熟虑的样子,沉重道。

  “紫宸太子野心在外,倘若叫他登基为帝,必犯周边各国,夜郎王朝想必首当其冲,逃不过一场浩劫所以,为庇佑我夜郎子民,必须要阻止他”

  听皇甫长安再那头得铿锵有力意气风发,花语鹤却是左耳进右耳出,完全不关心这个九洲谁称帝谁为王,他唯一的一个心愿就是特么把从劳资手里坑走的钱,全都吐出来啊魂淡

  不然,劳资这辈子跟你没完

  宫疏影在遇见皇甫长安之前,对朝政也是毫不关心,他自己就是个杀人不眨睫毛的侩子手,所以根不会去关心旁人的死活可现在,他喜欢上了这个家伙,自然是爱屋及乌,想要守护好她想守护的东西,想要把她稀罕的东西都捧到她面前,好跟她换几次滚床单的机会儿

  长安所想,即是他所想,长安所求,即是他所求。

  人森啊,就是这么简单

  挑起皇甫长安的一束长发,宫疏影媚眼如丝地卷在手头把玩了一阵如今池子里的另两个人,一个要报仇讨债,一个心系天下苍生,都是苦逼的娃儿,就数他最欢愉。

  滚滚床单儿调调情,再斗斗情敌神马的又爽快又不无聊,日子真是越过越有滋味了

  眼见着雾气缭绕中的气氛有些低迷,宫疏影不由浅笑着开口,安慰了两句。

  “嘛紫宸帝君也不是那么容易挂掉的,南宫临渊就是再野心勃勃大逆不道,想来还不至于做出弑父这种事来你们急个啥过完了这个年再慢慢商量,船到桥头自然就直了,不直咱还可以掰直不是”

  难得宫疏影了句人话,皇甫长安高高吊起来的一颗心脏儿顿时放平了许多。

  身为夜郎太子,又白捡了个把她当成祖宗供着的皇帝老爹,皇甫长安自然是不希望夜郎被人踏平的,更何况她还有着断遍天下袖的雄心壮志

  所以,她不会那么轻易就妥协

  管他丫是狐狸也好,是恶狼也好,是豹子也好要是惹恼了她,统统都串上棒子,拔光了毛烤起来吃

  这么想着,皇甫长安的宇宙又熊熊燃烧了起来神挡杀神,佛挡杀佛,能闯到哪里是哪里,在总攻大人的世界里,就只有攻和被攻这两条路要是不想被攻,就只能攻到底了哦呵呵呵

  神马紫宸太子,有种就放鸟儿过来吧,看攻不爆了你

  剔眉一笑,皇甫长安回头,捧起宫疏影的俊脸“吧唧”就赏了一口

  “矮油,狗嘴里都会吐出象牙了,不赖啊”

  宫疏影拉长了眼尾瞟了她一眼,就知道她没好话。

  “哼狗嘴你还亲”

  “宫就喜欢亲怎么了来,再给宫亲一个宫教你法式湿吻”

  环着宫疏影的后颈,皇甫长安眯着眼睛扑了上去,因为用力过大,直接连着自个儿把给他扑到了水里,噗通一声溅起一圈的大浪花来

  池子那端,花语鹤虽然不知道法式湿吻是神马,然而见了眼前这情状,脑子里便只有一个想法,这吻还真够湿的。

  而吻得太湿的后果就是,被呛到了气管

  “咳咳,咳咳咳”

  皇甫长安通红着鼻子,裹着一张衾被坐在床上,双手捧着一碗热姜茶在口口的啜饮。

  屋子里,各个角落都放着炭火,因而尽管外面雪花纷飞,屋檐上的冰棱子挂得有一把宝剑那么长,里头却是暖得很。

  花语鹤依旧穿得不多,一件内衬,一袭长袍,明摆着要风度不要温度,装逼遭雷劈。

  宫疏影支肘靠在床头,两条又白又长的腿儿环着皇甫长安的腰,不安分地在被子里挠她的痒,暗示她快点把花语鹤弄走,好继续先前在东宫里未完成的大业

  喝下半碗的姜茶,皇甫长安将瓷碗放在一边,有件事儿她必须先确定了,不然一晚上惦记着,她今夜里就别想睡好觉了。

  “阿花,那个白瑛所的,你觉得有几分可信度”

  阿花

  花语鹤顿了好一会儿,才不确定地开口回视她“你刚才是在叫谷主”

  皇甫长安挑眉。

  “这屋子里还有别人姓花吗话,你这个姓氏也太骚了,跟你的谷主身份一点都不符合嘛像你这种人,就应该姓个钱啊金啊银啊神马的才更符合你的气质嘛”

  听了这话,花语鹤撇开了视线,不太想继续跟她下去了这种连别人的姓氏都要吐槽的家伙,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气氛僵持间,还是宫疏影的狗嘴里吐了颗象牙。

  “甜甜,这你就不懂了花这个姓多好啊你想啊,这有钱花,随便花,是多少人梦寐以求却求而不得的但谷主大人就不同了,花语鹤三个字往桌面上一摆,可不就是有钱花、随便花”

  一句话,把皇甫长安逗笑了,把谷主大人也哄高兴了。

  皇甫长安回眸一瞟,捏着宫疏影的下巴挠了挠“什么时候嘴巴变这么甜了跟谁学的”

  宫疏影俯身靠了过来,靠着靠着,就靠到了被子里,整个人树袋熊似的挂在了皇甫长安身上,继续媚眼如丝,继续吐艳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不行吗你要是想听好话,等花谷主走了,我给你一千句,一万句好不好”

  话音未落,花语鹤已经从椅子上了起来泥煤呆不下去了他这就走

  “哎哎别走啊花”皇甫长安赶紧叫住他,“你先回答宫刚才的问题啊那个白瑛的藏宝图,是不是真的还有那神马六城七剑那七把剑都在谁那里你知不知道能不能把那七个人的消息搞到手”

  花语鹤并没有停下脚步,只回头朝宫疏影瞄了一瞄,继而勾起嘴角对着皇甫长安轻轻一哂。

  “有一把剑,不就在太子你的床上吗”

  闻言,皇甫长安即刻转头同宫疏影对了一眼,心跳顿时漏下了半拍果然谷主大人神通广大,无所不知,无孔不入他他他是不是连她攻过几个男人都知道啊嘤嘤嘤,好害羞

  临出门前,花语鹤又道。

  “还有一把,如果谷主没有猜错的话,也在这皇城里,而且对方很有可能就是太子殿下认识的人至于其他五把,暂时还没有人问谷主买过消息,所以谷主现在还不知道,但要是你确定想找那个宝藏,到时候三七分,谷主可以考虑帮你查到他们的下落。”

  皇甫长安一喜,关心的是“三七分你三我七”

  宫疏影微诧,更关注的则是“谁问你买了我的消息”

  花语鹤又是勾唇浅笑,一如既往的潇洒酷雅,一如既往的欠扁犯贱。

  先是看向皇甫长安“自然是我七你三。”

  再是转向宫疏影“关于买主的信息,按规矩是要保密的,除非你出钱向谷主买”

  对于花语鹤来,在这个天底下没有什么是钱办不到的,所以他不稀罕皇位,也不稀罕权势,只要有足够的钱他想要什么,都会有人乖乖的送上门来,如此逍遥自在的生活,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听他狮子大开口,皇甫长安不由大怒“卧槽你怎么不去抢钱庄我六你四,再多没有了”

  宫疏影微蹙眉头,却道“你要多少钱”

  花语鹤老神在在,有恃无恐他不一向不喜欢讨价还价,别人也知道风月谷的规矩,所以基上都是一锤子买卖。但是皇甫长安比他还爱钱,要她让步几乎不太可能,所以他一开始才会把价位压得那么低,不过现在看来好像还可以再多坑一点儿

  微挑眉梢看向宫疏影,花语鹤灰常轻而易举地就把这个艰巨的任务推到了对方的身上。

  “只要你服太子,拿到宝藏以后五五分,谷主就告诉你。”

  未等话音落下,床上的两个人立刻又四目相对,只不过这一回没了先前的浓情蜜意,反而隐隐透露出几分咳,火气来。

  皇甫长安的表情是

  死样儿,你敢开口试试整整一成的银子啊,败家也不是这么败的好吗成天呆在家里吃软饭也就够了,居然还敢跟劳资提这样的要求你要是吭一个字,宫就把你挂到天香楼当头牌,卖肉收银子去

  宫疏影的表情则是

  钱嘛,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更何况那什么破宝藏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呢,答应花谷主又如何,空少套白狼的事儿,完全不用考虑嘛

  瞅着那黏在一起腻歪了大半天的人起了争执,花语鹤又默默地感叹了一句。

  所以啊这个世界上,没有神马是钱办不到的

  等了大半天,花语鹤得脚都麻了,不由开口催了一句“你们商量得怎么样了”

  “好五五分就五五分”

  “不行啊,再打个折成不”

  话一出口,花语鹤微微有些愕然,因为前一句是皇甫长安的,后一句才是宫疏影的她竟然这么轻易地就松口了这不科学

  宫疏影也是一脸诧异,伸手摸了摸皇甫长安心脏“这儿不疼么”

  皇甫长安点点头“简直心如刀割”

  宫疏影心头一暖,抱紧了她“果然你还是爱我的”

  皇甫长安推开他“别自恋了,宫之所以答应他只不过是因为,宫也好奇那个答案,想知道是谁花了这么大手笔想买你的消息而已”

  拿下巴蹭了蹭皇甫长安大胸肌,宫疏影笑得春光灿烂,狭长的眼尾几乎都斜到了鬓角里。

  “别找借口了,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才舍弃那些银子的,呵呵不要害羞嘛,承认你喜欢我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

  捏起他的下巴扭到了一边,皇甫长安淡淡一哂“别再自欺欺人了,有意思吗尊严呢”

  花语鹤“”男宠的世界好难懂,太子的世界更难懂

  “所以,是谁问你买的消息”

  “这个嘛自然要先等拿到宝藏之后才能啊”

  这只阴险狡诈一毛不拔的死狐狸皇甫长安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卧槽你这是在怀疑宫的信誉”

  花语鹤还是一派从容优雅“敢问太子殿下您有信誉可言吗”

  皇甫长安彻底怒了,一脚将宫疏影踹下了床

  “我操你大爷,宫怎么没有信誉了你到底不”

  花语鹤淡淡扫了眼摔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的某男宠,不禁心生怜悯,到底还是

  “不。”

  “吱呀”“嘭”

  紧密的长廊里,顿而想起了一声迅疾的开门声,还有重物砸在门板上的巨响

  皇甫长安气得一连在床上跳了好几圈,才把火气逐渐压下去艹艹艹花语鹤你个魂淡,等到得那几把剑的消息,她一定要把他五花大绑的捆起来,吊在房梁上,亲手弹烂了他

  第二日,皇甫长安命人去问了那白瑛要的东西之后,便回到了皇宫,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规矩她还是知道的。

  只是一进宫门,还没来得及回到东宫,就被人召去了皇帝老爹那儿。

  政变之后,侯府一党与各州官员的惩处一经落实,整个朝政的官僚体系瞬间就空虚了不少,皇甫胤桦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然而这样的局面,还是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难怪上官老狐狸胆敢造反,他的势力之广,触手之多简直叫人胆寒故而这场政变即便没有掀起过大的杀伐,也足够皇甫胤桦忙得焦头烂额了。

  所谓朝堂不可一日无君,后宫不可一日无主,宫乱的余波还没有完全平息,群臣便又有意无意地给皇甫胤桦施压,督促他尽早立后,以便稳固人心。

  然而,上官皇后被刺死,丽妃又被三公主杀了眼下后宫里面能够担当国母大任的,似乎就只有皇贵妃了。

  可是皇甫长安很清楚,皇帝老爹为了平衡破军府和李府,是断然不会让皇贵妃登上后位的。

  只是群臣催得紧了,皇甫胤桦不免一个头两个大,这才想着把皇甫长安叫去商量若是能叫长安提早登基哦呵呵,那么这些烦心事儿,就全部跟他木有关系了有没有

  虽然这种做法好像不太厚道,不过他先前就跟长安提了,叫她来年三月登基眼下不过是提早了三个多月,也不算很过分嘛

  皇甫长安推开书房的门,迈步跨了进去,完全不知道自己竟然被最亲爱的敬爱的可爱的皇帝老爹如此“恶毒”地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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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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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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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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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爱阅小说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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