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车之白念筝篇:肮脏即他所怀抱纯粹之爱_子承父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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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车之白念筝篇:肮脏即他所怀抱纯粹之爱

  从小,白念筝就知道,他跟其他小孩不一样。

  他住在漂亮的别墅里,拥有一个大大的房间,出行有佣人随行,想要什么都不用考虑价钱,只要张口或是伸手,就会送到他面前来。

  可他不会这样做,因为金钱就像他所过的优渥生活一样,不是凭空变出来的——他的家教老师在这幢别墅主人的指令下,将这些东西悉心教给了他。

  于是,他明白了,他现在是个没有价值的人,他所拥有的一切,都是由那个家里最大的房间里住的男人赐予的,换而言之,随时都可以收回。

  而那个男人养他,是为了把他培养成一个有价值的人,让他以后拥有偿还的能力。

  一个弱小的废物,不应该有抱怨与反驳的权力。

  于是他拼命变强,他想变强,强者不会受人欺负,不会被人嘲笑,他努力学习,在一次又一次的试探练习过后,他终于能摆出令所有人喜爱的笑容,最好的弧度,乖巧、温顺又漂亮——他知道他长得很好看,母亲赠他生而出众的相貌,小学里他因为被指着嘲笑“是女孩子”而跟对方大打出手,到后来,已经没有人这样说了,因为他变成了“所有人都喜爱的小天使”。

  所有见到他的人都不会讨厌他,所有人都喜欢他,所以他做的是对的。

  可是,只有一个人不喜欢他。

  白念筝知道,最大的房间属于他的亲生父亲,这幢别墅真正的主人。

  父亲不喜欢他,因为他还不够好,不够乖,他依然什么都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得更努力才行。

  他在学校交到了很多朋友,见到了其他人的父母。

  他终于意识到,原来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跟他一样,要拼命做些什么来证明自己生存的价值,才能获得亲人的认可,原来真的有大人会仅仅因为“这是我的孩子”而给予深爱之心。

  那么,为什么父亲不爱他?

  他想起从小到大,总会从身边的佣人保姆嘴里听到的,属于他逝世生母的事。

  那是多么美丽的女性啊,以至于这么多年了,别墅里的老人看见他们的小主人时,依然会充满感慨与伤怀地提起她,提起她,就势必要提到男主人与女主人的种种恩爱事迹,同进同出,浓情蜜意。

  是因为父亲只喜欢母亲,所以不喜欢他吗?

  父亲觉得是他杀死了母亲吗?

  他的出生是错的吗?

  他不应该活着吗?

  白念筝一天看见父亲最多的时候,就是在饭桌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威严的男人坐在主位上,沉默而优雅地进食,周身气势冰冷难以接近,即便是白念筝就坐在旁边,也很少对他开口说半个字。

  相比之下,纪凌倒是对他很温和,身上的气质和那些随处可见的大人一样,与父亲截然不同。可有时他与父亲低语两句,就变得沉默冷肃,两人这时变得极其相似。

  他看着纪凌跟在父亲身后,从小看到大。

  父亲喜欢听话的人吗,那他就乖乖听话,父亲会喜欢他吗。

  不会。

  父亲喜欢强大的人,那他就努力变强,他拒绝继续上学,一边跟着私教学习一边跟着父亲学习,等他长成公认的强者了,父亲会喜欢他吗。

  不会。

  父亲喜欢什么样的人呢。

  父亲喜欢母亲。

  母亲是位漂亮又聪明的女性,他从佣人嘴里一点点拼凑她的样貌,从幼小时单纯的对生母的憧憬,变成现如今另怀心思的学习。

  学习她的做事方式,学习她的果敢利落,学习她的善良大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样父亲会喜欢他吗。

  父亲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更多了,可他直觉敏锐地意识到,那不是在看他。

  佣人们若有若无的目光总是扫过他。

  直到奶娘登门拜谢曾经主人家的照顾,他接待了她,两鬓斑白显出老态的女人一眼瞧见他便呆住了,他不明所以。

  女人突然颤抖地抓住他的手腕,双目饱含热泪。

  “实在是……实在是太像了……夫人啊……”

  白念筝送奶娘到门口,微笑着告别,如同一个完美到挑不出错处的洋娃娃。

  他站在门口,温和无害落落大方的笑容逐渐消失,转变成无尽的阴鹭。

  原来如此。他错了,从他以为学习母亲就能获得父亲的注视开始,他就彻彻底底的错了。

  就算他学得十成十的惟妙惟肖,父亲也不会像爱母亲一样爱他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为什么不爱他?

  白念筝已经说不清,这份渴求父亲注视的心情,是什么时候开始,从纯粹的一个孩子想要被爱,逐渐的,慢慢的,变成一份无比阴暗扭曲的占有与施虐欲望。

  他想要他爱他。

  他想拥有他。

  他想把他锁在只有他的地方。

  将他拖下泥潭,缚入蛛网,废去四肢,砍掉翅膀。

  他分不清这是爱,还是恨。

  这份欲望,每到父亲每一次冷漠地提醒他,他应该以家族安危为己任,他应该记得自己姓什么时,就被放大一分。

  直到一发不可收拾。

  他跟随父亲来到白家,父亲口中的他们真正的“家”。他来过很多次,但这一次他已经跟随父亲学习了很久,所以与之前不同的,父亲没有限制他见谁去哪儿,有意的放任他的成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见到了很多人,来自家族,来自势力,来自亲戚,来自黑道。

  他终于明白了。

  父亲是不会爱他的。

  他的父亲是一家之主,是家族的主心骨,心里装着亡妻,装着家族,已经不会再装下他了。

  不论他做了什么,在父亲眼里,他都是他的继承人,他都只是他的继承人。

  父亲养的不是他,是一个接任并继承整个家族的工具。

  所以他不应该乖巧,更不应该听话,最不应该的,就是试图把自己变成母亲的模样。

  他应该变强,然后直接占有他。

  于是他做了这辈子最叛逆最疯狂的一件事,往父亲的茶里下药。

  他知道他在走一条无法回头的路,可这条路的奖励太过甘美,他无法放弃,他不会回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父亲,他的父亲,冷傲而尊贵,高高坐在斗兽场的观众席上,无动于衷地看着血腥猎奇的厮杀,嘴角的一抹微笑都令无数人为之胆寒。

  那是位顶级操盘手应有的平静,淡漠地看着事情发生,仅仅拨动两下提线,就能影响整件事的发展走向。

  他的父亲强大到完美,让人无法遏止的想破坏这份完美。

  “父亲,什么是白家?”

  “家庭。”

  “什么是强大?”

  “家主。”

  “那……什么是你?”

  “……”

  他没能得到答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家庭?他不在乎,他只要他。

  家主?够强就能得到父亲的话,他一定会当上的。

  那么,什么是你呢,父亲。

  “想什么呢。”

  白念筝回过神,白秦正躺在他身下,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睛注视着他,似乎能透析一切他此刻所想。

  他笑着俯下身,舔吻雕塑一样完美的身体上刺眼的道道伤痕,抱着白秦的腿往里又顶了顶,收获了一声低沉的浅吟。

  “没什么,只是在想,您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呢?”

  这小崽子做爱用敬称的时候,不是想玩花样就是心情不好。

  白秦扣住他的后脑吻上去,双腿主动环上他的后腰,从上到下熟练地接纳他,白念筝这张脸长得嫩生生的,看着还是个孩子,不过性能力就完全跟孩子不沾边了,白秦对此深有感触。

  “唔……嗯……”亲吻难舍难分,两人的交合处也难舍难分,白念筝含糊又黏糊地叫他,“父亲……爸……为什么不回答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先换个叫法。”白秦有些尴尬地扭开脸,他那点伦理观还没有白念筝吃的胡萝卜多,平时白念筝叫他爸也没觉得有什么,可在床上他一口一个爸爸父亲的,不知为何,实在是感觉怪怪的。

  相似的怪异感还有上次两个人做爱做上兴头的时候,白念筝突然咬住他耳朵,说想他给他生个孩子。

  白秦脑子停止运行了一秒,接着快速思考一遍此事可行性,哪国有这科技没有产道是不是只能剖腹以及自己算不算高龄孕夫,最后一想到自己的二儿子叫大儿子爸爸,然后两个儿子一起叫他爸爸,那个诡异的画面,把他鸡皮疙瘩都叫起来了,立即发出了坚定且认真的拒绝,还详细列出了他认为不可行的原因,差点给白念筝说萎了,气得白念筝把他翻来覆去折腾了半个晚上。

  “不要,”白念筝皱了皱眉,退出大半,重重的撞进去,咬住他的下唇,再舔过齿龈,勾住舌尖,像只小动物一样黏在他身上索取温暖,“我有很多揣测,很多观察,但更想听您说说。”

  白秦喘息着,抬起手揉了揉他的头发,白念筝愣住了,白秦从来没对他做过这样温柔的动作。

  他轻声说,“你觉得我什么样,我就是什么样。”

  白念筝慢慢的低下头,埋进白秦饱满的胸肌里。

  “我觉得……我觉得,你是世界上最差劲的父亲。”

  “嗯。”

  白秦一辈子,自认没对不起过任何家人半分,唯有白念筝,他的亲生儿子,是他最对不起的。他因此愧疚,进而纵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是,你是天底下最好的白秦。”

  “嗯?”

  白念筝的肉棒锲进白秦后穴里,严丝合缝,同时深深的吻住他,将彼此胸腔中的心意尽数交换。

  “我曾经很迷茫,为什么我越是想要得到你,越是抓不住你,最后把你推得更远?”

  “……”

  “我想,是因为我太自以为是了,所以始终看不清父亲的心。”

  “……”

  “可是,时至今日,”他面带没有温度的微笑,满怀眷恋地亲吻白秦的脸,“我仍然无法自控地以最坏的方式揣测您,猜您什么时候会厌倦我、放弃我、丢下我。假如您真的爱着我,我会幸福,还是会无比惶恐这份爱意的消散,继而变成我自己都不知道的样子呢?”

  “为什么?”白秦问他。

  “没有为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果非要有,那么,因为你是白秦。

  小时候,你是我的憧憬。

  少年时,你是我的渴求。

  最后,你成为我的梦魇。

  “所以,不要爱我,父亲,不要爱我,您应该憎恨我,厌弃我,我才是世界上最肮脏的怪物,我想对您做尽一切最肮脏的事,让您永无翻身之日。”

  白秦推开他的脸,抬起手给了他一巴掌,面色平静,“那为什么不做?”

  “……”

  “我问你为什么?”白秦平淡地说,眸光深邃锐利,直直刺入人心,“要我厌弃你,简单,打断我的腿,药哑嗓子,毒瞎眼睛,扔进狗窝里,让我做过最下贱的奴隶,只能爬到你面前求你豢养,到死都找不回属于人的尊严。你不是怪物吗?不是不想我爱你吗?我给了你那么多机会,你为什么从来没想这样做?我教过你磨磨唧唧一肚子纠结地做事吗?”

  白念筝忽然落泪,大颗透明珍珠啪嗒啪嗒掉到白秦胸口,在胸肌与腹肌之间的缝隙里聚成小小的水洼。“我想过,每次感觉你要离开我的时候我都想过,想过很多很多次。”

  最后当人落到他手里,他又忘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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