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第 80 章
“喂,你们两个。”一位身着白袍的前辈喊住在人群中逆流的两人，看着是没见过的孩子，这位常年埋头实验室、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前辈猜测他们或许是最近新苏醒的：“阿努比斯先生的命令是去314,581,你们的引路人没告诉你们这种情况要怎么做吗？”
他身边抱着资料的同伴显然比他要八卦,了解得多一点：“新人啊,我记得他们两天前才‘出生’,可能他们引路人没来及讲。毕竟这两天发生的事有点多,明明只是理论上会发生的紧急情况接二连三,搞得我都有点忙昏头……”
“欸,他们人呢？”
“……刚刚没拉住,转眼就跑了。”
“哈哈哈我们的‘叛逆’基因还真是一如既往地传承了下来,阿努比斯先生对这个性格特质有什么偏爱吗？我还记得我们刚醒的时候也是……”
“好啦好啦,赶紧走。那两个孩子……阿努比斯先生会安排好吧？”
因身形小巧在人群夹缝中被挤来挤去的江户川乱步有些不爽地压低帽檐，为了方便行动还是试着降低了自己存在感,虽然这身显眼的打扮根本没法低调就是啦。
成男体型的波吕丢刻斯低头瞥了眼身边的临时搭档，倒是有意无意挡在乱步前面，不经意地拨开涌过来的人流：
【守秘人,这里能侦查吗？】
【守秘人：你想看什么？】
【波吕丢刻斯：可疑人士之类的。】
【波吕丢刻斯-侦查：70/87，失败。】
“啧。”
【江户川乱步：守秘人,我也侦查。】
虽然自信能靠自己的眼睛观察出有用的线索,但这个游戏的规则似乎也有一定要骰数通过才能解锁事件的“真理”。环顾四周，始终没找到目标的乱步妥协。
【江户川乱步-侦查：80/34,困难成功。】
【守秘人：你再过个聆听。】
【江户川乱步-聆听：70/21，困难成功。】
【你突然注意到路边宽阔的草坪上有着少许不明显的，似乎被什么巨大的东西辗轧过的圆形印记。你远远地多看了两眼，因视野广阔还发现那大概是五个圆形围在一起的图案,和五条悟之前画给你们看的梅纹有些相似，只是少了外围漫画眼睛似的线条。】
【异常的呼啸声从你耳边穿过，怪诞的哨声像针一样刺过大脑，令你感到阵阵晕眩和刺痛。请骰灵感。】
【江户川乱步-灵感：80/67，成功。】
【无法以肉眼感知的黑雾携挟着未知的存在突然包裹住你的全身，像是被巨大满身滚着黏液的软体虫类爬过，被迫以未知的粘稠胶状物从头到脚洗了个遍。古怪的笛声吹着令人不适的诡异曲调，在你的脑子里全方位环绕声响着，带着不安与恐惧直往你脑子里灌。】
【你感到恶心混乱，反胃感不住地往上涌。但你出色的灵性知觉毫无疑问察觉到了这诡异的东西只是路过，吹着兴奋的号角从你身上踏过；而你对这些存在来说，不比一根草屑更有存在感，哪怕不小心将其踩折他们也不会有任何感觉吧。】
【痛苦的联想能力让你在恍惚间看见自己断开两半的身体。sancheck，please。1/1d6。】
【江户川乱步-san：65/43，成功。san值减1。】
“你……还好吗？”波吕丢刻斯伸手扶稳踉跄着、头昏眼花差点摔地上的乱步，犹豫了一下还是低声问道。
乱步重力甩甩脑袋，将意识从自己死不瞑目的画面里拔/出/来，大口呼吸新鲜空气，带着用力的喘息和细碎的吞咽声回应波吕丢刻斯：“还……还好，死不了。”
“先去看看那个圆印……哈，呼……我们还得赶着去……”
拍拍少年无法停止颤抖的背部，波吕丢刻斯扶着他走近那不被指出来盯着看根本无法发现的圆形压痕边缘，用食指轻轻触碰草叶断开的横截面，试探新鲜的湿润度：“刚刚经过，不会超过10分钟。”
“这么大个印子却没有引发动乱惊慌，如果不是我们的器械设备，那就是能隐身。”
“在人群中都不被发现，那应该是类似幽灵那种非物质体；但如果说它是无物质无重力的存在，却又能留下脚印。”
波吕丢刻斯检查完实物，转头看乱步呼吸终于是勉强调整过来，又拍拍他的背：“刚刚守秘人给你的侦查成功和聆听情报给我一下。”
乱步将情报复读到群聊，扶着波吕丢刻斯蜜色健壮的手臂站直身体：“那东西应该刚刚还在，刚好从我身上经过。既然能出现卡bug一样建模重叠的情况，在我是有实体的前提下，那就是那东西没实体——或许是有能暂时非物质化的隐身能力，有的时候它是可见且有实体的。”
不知不觉，这里的人已经全部离开，空荡荡且有好几个篮球场宽的街道现在只剩下孤零零的两人，在这部分巨人化的世界相当渺小而格格不入。
抬头扫视这安静到死寂的空间，波吕丢刻斯最后将视线落点在一个屋檐下的角落，那里有个摄像头：
“阿努比斯先生无法继续看着我了吗？”
沉默。
“出现了这样的东西也不出来为学生解惑……”
没有回应。
“看来遇上了不小的麻烦：）”
波吕丢刻斯抱胸抬手，右手半掩着嘴并不小声的说。
虽然抬手挡了下，但显而易见他并没有任何想要遮掩的意思。虚虚盖在唇瓣上的两三根手指根本藏不住逐渐猖狂的嘴角，视觉效果上完完全全就是嘴角快要咧到耳朵根的恶人笑颜。
哥哥不在，“顶头上司”也不在。
咕噜咕噜的气泡炸开声从波吕丢刻斯滚动的喉结下冲出，一点点、一点点就像是水被完全烧开，海底岩浆逐渐沸腾的笑声从被半掩的唇中涌出：
“kukukuha哈哈哈哈哈哈……”
“好吧好吧——家长不在家，坏孩子总得做点什么。so~”
“herewego——！！！”
“喂！！！冷静点，还没到你发疯的时候！开慢点！我还有点想吐——”
“吐吧吐吧，我不介意你吐车里——”
“我介意！！！等下我要和你哥告状——”
“略略略，反正我哥宠我——”
拉着乱步三步作两步跳上他俩刚刚开过来的飞行器，速度调到最高值，轻飘飘的白袍猝不及防被猛烈的狂风鼓起，被迫跟着主人疯疯癫癫的笑声在半空中猎猎作响。
自动调整成仅两人乘坐大小的飞行器载着两人一骑绝尘，在空中划出一条饱满嚣张的弧，向着目的地进发。
“管你们是什么昆虫纲、蛛形纲还是恶心到爆的原生、扁形动物。”
“是虫子，就给小爷乖乖烂在地里，别出来脏到哥哥的眼啊！”
【实验体暴动开始10秒倒计时——】
【……3，2，1。】
“boom！！！”
临时组装的粗糙燃/烧/瓶接二连三从半空中小巧的飞行器里倾泻而下，对准昨天偷偷为了后面以防万一布置的“引线”疯狂轰炸。
这里是最靠近关押实验体囚场的实验所物资区。
原本看守的人员在阿努比斯的安排下已经带着重要物品撤离，负责战斗防守的武装力量还在赶来的路上。所以现在这里除了不用回头拿装备，提前一步开着飞行器飙车过来的两只侦探，再没有其他人。
剩下的，就只有即将冲出大门的实验体们。
粗糙简陋的燃/烧/瓶波吕丢刻斯和江户川乱步短时间内做了很多，可落下这无垠无际的错落建筑里，也只是小小的火苗，对比这个庞然大物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研究所就好比一只不足为道的微生物。
但微生物是什么？微小，微不足道，肉眼都无法看见的小东西。细菌、真菌、原生生物……
或者病毒。
星子一样的火苗在一开始落入错落建筑群时，几乎就像投入大海的小石子那样了无音讯。
只是“几乎”。
手上燃/烧/瓶不停，这种大范围投掷完全可以随机扔不用过骰，柔软小卷毛被风吹成犀利背头，波吕丢刻斯吹着口哨快乐地唱着歌。
江户川乱步翘着腿坐在这个小疯子身边，不知道是因为掉san，还是被氛围传染，少见地丢了侦探架子哈哈大笑着边吐槽男人走调的歌声，边用玻璃瓶敲起节奏。
或者说，顶级的侦探往往也是压抑着疯狂的潜在罪犯。
和同类一起释放本性，短暂的放纵，在这个不再被普通人类伦理束缚的“游戏世界”畅快地交锋和欢笑，完全可以是在现实刻意收敛锋芒的江户川乱步能做到的事。
“beenahellofaride（虽说行在通往地狱的道路上），”
火势在昨天特地留意的助燃物推动下扩散开来，很快席卷了一片小区域。
“buti\mthinkingit\stimetogrow（可我觉得此刻正是狂欢的绝佳时刻），”
眨眼间火舌已经滚到另一区域，带着没烧完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混在一起。比起软绵绵仅仅是可燃就没有被着重保护起来的已经成为焚烧场的那几片物资区，危险易爆/炸物质当然是被好好安放在有防护措施的仓库里——不过现在库门大开，波吕丢刻斯猜是阿努比斯给他留的门。
注视着纳克特的一切的阿努比斯会注意不到家里熊孩子的小动作吗？
无所谓。
波吕丢刻斯嗤笑，随手扔下计划用量里最后一个燃/烧/瓶——飞行器里还有备用材料。
就算阿努比斯没有给他大开方便之门，他和哥哥在昨天就计算过了。那些滚到一起、滚到易爆/炸物仓库墙边的“不危险”物质，在火的融合下，混杂成一体后——
波吕丢刻斯唱出最后的歌词——
“bang!”
“bang!”
“bang!”
混合的“不危险物”像是病毒一样，像是多米若骨牌一样，炸成一串爆竹。瞬间将大半个物质区变为轰/炸/场和火海。
也给欢欣鼓舞、士气满满踏出牢门的实验体们，一整锅下了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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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边抱着资料的同伴显然比他要八卦,了解得多一点：“新人啊,我记得他们两天前才‘出生’,可能他们引路人没来及讲。毕竟这两天发生的事有点多,明明只是理论上会发生的紧急情况接二连三,搞得我都有点忙昏头……”
“欸,他们人呢？”
“……刚刚没拉住,转眼就跑了。”
“哈哈哈我们的‘叛逆’基因还真是一如既往地传承了下来,阿努比斯先生对这个性格特质有什么偏爱吗？我还记得我们刚醒的时候也是……”
“好啦好啦,赶紧走。那两个孩子……阿努比斯先生会安排好吧？”
因身形小巧在人群夹缝中被挤来挤去的江户川乱步有些不爽地压低帽檐，为了方便行动还是试着降低了自己存在感,虽然这身显眼的打扮根本没法低调就是啦。
成男体型的波吕丢刻斯低头瞥了眼身边的临时搭档，倒是有意无意挡在乱步前面，不经意地拨开涌过来的人流：
【守秘人,这里能侦查吗？】
【守秘人：你想看什么？】
【波吕丢刻斯：可疑人士之类的。】
【波吕丢刻斯-侦查：70/87，失败。】
“啧。”
【江户川乱步：守秘人,我也侦查。】
虽然自信能靠自己的眼睛观察出有用的线索,但这个游戏的规则似乎也有一定要骰数通过才能解锁事件的“真理”。环顾四周，始终没找到目标的乱步妥协。
【江户川乱步-侦查：80/34,困难成功。】
【守秘人：你再过个聆听。】
【江户川乱步-聆听：70/21，困难成功。】
【你突然注意到路边宽阔的草坪上有着少许不明显的，似乎被什么巨大的东西辗轧过的圆形印记。你远远地多看了两眼，因视野广阔还发现那大概是五个圆形围在一起的图案,和五条悟之前画给你们看的梅纹有些相似，只是少了外围漫画眼睛似的线条。】
【异常的呼啸声从你耳边穿过，怪诞的哨声像针一样刺过大脑，令你感到阵阵晕眩和刺痛。请骰灵感。】
【江户川乱步-灵感：80/67，成功。】
【无法以肉眼感知的黑雾携挟着未知的存在突然包裹住你的全身，像是被巨大满身滚着黏液的软体虫类爬过，被迫以未知的粘稠胶状物从头到脚洗了个遍。古怪的笛声吹着令人不适的诡异曲调，在你的脑子里全方位环绕声响着，带着不安与恐惧直往你脑子里灌。】
【你感到恶心混乱，反胃感不住地往上涌。但你出色的灵性知觉毫无疑问察觉到了这诡异的东西只是路过，吹着兴奋的号角从你身上踏过；而你对这些存在来说，不比一根草屑更有存在感，哪怕不小心将其踩折他们也不会有任何感觉吧。】
【痛苦的联想能力让你在恍惚间看见自己断开两半的身体。sancheck，please。1/1d6。】
【江户川乱步-san：65/43，成功。san值减1。】
“你……还好吗？”波吕丢刻斯伸手扶稳踉跄着、头昏眼花差点摔地上的乱步，犹豫了一下还是低声问道。
乱步重力甩甩脑袋，将意识从自己死不瞑目的画面里拔/出/来，大口呼吸新鲜空气，带着用力的喘息和细碎的吞咽声回应波吕丢刻斯：“还……还好，死不了。”
“先去看看那个圆印……哈，呼……我们还得赶着去……”
拍拍少年无法停止颤抖的背部，波吕丢刻斯扶着他走近那不被指出来盯着看根本无法发现的圆形压痕边缘，用食指轻轻触碰草叶断开的横截面，试探新鲜的湿润度：“刚刚经过，不会超过10分钟。”
“这么大个印子却没有引发动乱惊慌，如果不是我们的器械设备，那就是能隐身。”
“在人群中都不被发现，那应该是类似幽灵那种非物质体；但如果说它是无物质无重力的存在，却又能留下脚印。”
波吕丢刻斯检查完实物，转头看乱步呼吸终于是勉强调整过来，又拍拍他的背：“刚刚守秘人给你的侦查成功和聆听情报给我一下。”
乱步将情报复读到群聊，扶着波吕丢刻斯蜜色健壮的手臂站直身体：“那东西应该刚刚还在，刚好从我身上经过。既然能出现卡bug一样建模重叠的情况，在我是有实体的前提下，那就是那东西没实体——或许是有能暂时非物质化的隐身能力，有的时候它是可见且有实体的。”
不知不觉，这里的人已经全部离开，空荡荡且有好几个篮球场宽的街道现在只剩下孤零零的两人，在这部分巨人化的世界相当渺小而格格不入。
抬头扫视这安静到死寂的空间，波吕丢刻斯最后将视线落点在一个屋檐下的角落，那里有个摄像头：
“阿努比斯先生无法继续看着我了吗？”
沉默。
“出现了这样的东西也不出来为学生解惑……”
没有回应。
“看来遇上了不小的麻烦：）”
波吕丢刻斯抱胸抬手，右手半掩着嘴并不小声的说。
虽然抬手挡了下，但显而易见他并没有任何想要遮掩的意思。虚虚盖在唇瓣上的两三根手指根本藏不住逐渐猖狂的嘴角，视觉效果上完完全全就是嘴角快要咧到耳朵根的恶人笑颜。
哥哥不在，“顶头上司”也不在。
咕噜咕噜的气泡炸开声从波吕丢刻斯滚动的喉结下冲出，一点点、一点点就像是水被完全烧开，海底岩浆逐渐沸腾的笑声从被半掩的唇中涌出：
“kukukuha哈哈哈哈哈哈……”
“好吧好吧——家长不在家，坏孩子总得做点什么。so~”
“herewego——！！！”
“喂！！！冷静点，还没到你发疯的时候！开慢点！我还有点想吐——”
“吐吧吐吧，我不介意你吐车里——”
“我介意！！！等下我要和你哥告状——”
“略略略，反正我哥宠我——”
拉着乱步三步作两步跳上他俩刚刚开过来的飞行器，速度调到最高值，轻飘飘的白袍猝不及防被猛烈的狂风鼓起，被迫跟着主人疯疯癫癫的笑声在半空中猎猎作响。
自动调整成仅两人乘坐大小的飞行器载着两人一骑绝尘，在空中划出一条饱满嚣张的弧，向着目的地进发。
“管你们是什么昆虫纲、蛛形纲还是恶心到爆的原生、扁形动物。”
“是虫子，就给小爷乖乖烂在地里，别出来脏到哥哥的眼啊！”
【实验体暴动开始10秒倒计时——】
【……3，2，1。】
“boom！！！”
临时组装的粗糙燃/烧/瓶接二连三从半空中小巧的飞行器里倾泻而下，对准昨天偷偷为了后面以防万一布置的“引线”疯狂轰炸。
这里是最靠近关押实验体囚场的实验所物资区。
原本看守的人员在阿努比斯的安排下已经带着重要物品撤离，负责战斗防守的武装力量还在赶来的路上。所以现在这里除了不用回头拿装备，提前一步开着飞行器飙车过来的两只侦探，再没有其他人。
剩下的，就只有即将冲出大门的实验体们。
粗糙简陋的燃/烧/瓶波吕丢刻斯和江户川乱步短时间内做了很多，可落下这无垠无际的错落建筑里，也只是小小的火苗，对比这个庞然大物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研究所就好比一只不足为道的微生物。
但微生物是什么？微小，微不足道，肉眼都无法看见的小东西。细菌、真菌、原生生物……
或者病毒。
星子一样的火苗在一开始落入错落建筑群时，几乎就像投入大海的小石子那样了无音讯。
只是“几乎”。
手上燃/烧/瓶不停，这种大范围投掷完全可以随机扔不用过骰，柔软小卷毛被风吹成犀利背头，波吕丢刻斯吹着口哨快乐地唱着歌。
江户川乱步翘着腿坐在这个小疯子身边，不知道是因为掉san，还是被氛围传染，少见地丢了侦探架子哈哈大笑着边吐槽男人走调的歌声，边用玻璃瓶敲起节奏。
或者说，顶级的侦探往往也是压抑着疯狂的潜在罪犯。
和同类一起释放本性，短暂的放纵，在这个不再被普通人类伦理束缚的“游戏世界”畅快地交锋和欢笑，完全可以是在现实刻意收敛锋芒的江户川乱步能做到的事。
“beenahellofaride（虽说行在通往地狱的道路上），”
火势在昨天特地留意的助燃物推动下扩散开来，很快席卷了一片小区域。
“buti\mthinkingit\stimetogrow（可我觉得此刻正是狂欢的绝佳时刻），”
眨眼间火舌已经滚到另一区域，带着没烧完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混在一起。比起软绵绵仅仅是可燃就没有被着重保护起来的已经成为焚烧场的那几片物资区，危险易爆/炸物质当然是被好好安放在有防护措施的仓库里——不过现在库门大开，波吕丢刻斯猜是阿努比斯给他留的门。
注视着纳克特的一切的阿努比斯会注意不到家里熊孩子的小动作吗？
无所谓。
波吕丢刻斯嗤笑，随手扔下计划用量里最后一个燃/烧/瓶——飞行器里还有备用材料。
就算阿努比斯没有给他大开方便之门，他和哥哥在昨天就计算过了。那些滚到一起、滚到易爆/炸物仓库墙边的“不危险”物质，在火的融合下，混杂成一体后——
波吕丢刻斯唱出最后的歌词——
“bang!”
“bang!”
“bang!”
混合的“不危险物”像是病毒一样，像是多米若骨牌一样，炸成一串爆竹。瞬间将大半个物质区变为轰/炸/场和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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