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 第 63 章_马甲折腾大佬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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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3 章 第 63 章

  “现在可以公布谜底了吗?”

  江户川乱步挡在变了脸色的与谢野晶子面前,从口袋里拿出一颗水果糖,剥开亮晶晶的包装纸,将它放入口中。

  有点酸的草莓味,让波澜不惊的名侦探皱了皱鼻子。

  他看起来不怎么惊讶,只是平静承认了这次比赛的结果。

  名侦探没有败北,乱步只是输给了对方一些信息差,而他们之间的较量并没有得出输赢。

  跟在哥哥身后的波吕丢刻斯转过身来看他:“你并不惊讶,是那个太宰治提醒了你。”

  将问句讲成肯定句,最后“复盘时间”,故事的谜团在侦探们眼中褪去迷雾,关键的“钥匙”打开所有被忽视角落的“门”。

  乱步之前就说过“我会知道你们目的”,那个时候他就应该有所察觉,或者更早。

  “你很厉害。”波吕丢刻斯诚心实意的夸奖:“如果不是我们隐瞒了最重要的情报。”

  那柄镶嵌绿幽灵水晶的烟斗在指尖摩挲,青年垂下眼帘掩盖那双深海般的眼眸,如同一杯醇香咖啡那样满是英伦风味的青年嗓音轻轻颤动。像戏剧落幕后的莫里亚蒂,又宛如看破真相的福尔摩斯,向观众解说故事的前因后果:

  “我们的确不知道贝拉姐想做什么,但我们在涩谷看见了那张传单。”

  波吕丢刻斯笑了笑,深红的传单像魔术一样出现在他指尖,甩开纸片的动作潇洒旋出一个漂亮的花。

  “那不只是引导我们去见果戈里的传单,更主要的作用,是引导我们发现涩谷的问题。其实不是投喂黑山羊,是‘黑山羊’需要投喂。涩谷那个地方出了点小毛病,如果不及时满足能量所需,将其请离,黑山羊才会降临。”

  “这可不是一笔小能量,不过你们国家有点好东西。”青年笑眯眯地打个响指,伸出食指晃了晃:“也是被老师盯上的新玩具——咒灵,人类负面情绪的能量集合。”

  “咒灵真是一种好材料,普通人看不到就不会有什么莫名其妙的保护组织跳出来多嘴。不过你们这里会出问题,或许也和它们在这个国家大量产生的原因有关?”

  为了避免调查员乱想把世界自己的问题和密大联系起来,顺手给咒术会再扣个似有似无的黑锅。认真维护自己学校形象的星守盘了盘逻辑,感觉前因解释得差不多,那么接下来就是kp的故事时间——

  “不过给世界输液也不是说弄就弄,这需要稍微隆重一点点的仪式感。但这样大的动作也很容易被误会为某些□□仪式受到阻碍,毕竟祭典祭祀和歪门邪道某些时候的差别只是是否官方。所以贝拉姐在观察后,用了些不那么符合人类社会伦理道德的小手段,让你们不怎么干净的官方加入。”

  “反正他们也很乐意嘛~”

  “当然,我们之前推测的不需要活祭是正确结论,某些神明们对祭品的选择可是相当挑剔。在喂养黑山羊的,其实是她。”

  听波吕丢刻斯这么说,江户川乱步想起在关押与幸吉房间看到的血迹,以及之前看见血池之上的女人隐隐约约觉得她才是祭品的想法:

  “她早就不想活了。”

  靠着墙站得歪歪扭扭的青年叹气,不着痕迹看了眼身边还在观察天空变化的卡斯托尔。见哥哥没有其他表示,方才继续说:

  “其实我也是刚刚看到贝拉姐才完全明白她的意思。”

  “爱洛贝拉现在的角色是红衣女皇,她没能成功和特蕾莎一起演出的最后一场剧目。”

  “按照剧本进度,其中情节正是女皇向神明请求,以她的灵魂换取友人的归来。”

  爱洛贝拉借请离黑山羊的术式,将自己的生命压上进行最后一局豪赌。虚假的信徒向黑山羊母神许下最诚恳的请求,用她来换特蕾莎的灵魂。

  “有一点,我一直没想清楚。为什么是火?”乱步问。

  在他来到这里,看到与幸吉的炸药,他就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没有足矣辩驳的点。

  这里石质封闭构造可以有效阻止火焰蔓延变成森林大火,但火烧之后……

  “火耕!”

  乱步突然想通了其中关窍。

  “对。”波吕丢刻斯在石窗边敲了敲他的烟斗,弄出噪音调节他们间冷凝的氛围:

  “我们提醒过你们。”

  “那位可也是个农业神,而在人类的古代,农业最开始的模样便是——”

  “刀耕火种。”

  火焰燎过的土地会变得灰黑,但它会变得易于种植,带来丰穰的收获。

  火不一定代表的就是毁灭,生命正是在热量中成长。

  江户川乱步轻敲眼镜边框,提出最后一个疑点:

  “你们的确在破坏阴谋,所以我没有怀疑过你们。”

  “爱洛贝拉原本准备开始的时间,也是万圣节前夜31号,但你们现在却故意将时间前拨一天。”

  “你们在避开一个人。”

  “是,我们在防备我们的老师。”

  另一个声音回答。

  一直看着窗外的卡斯托尔收回目光,笑着接上他们的话题。他指了指窗外涩谷方向的天空,坦然解释他们糟糕的师生关系:“他总会让事情变得糟糕,所以我们帮爱洛贝拉用‘意外’打乱老师的计划。”

  ————

  幕布后。

  “你只是需要人类负面情绪产生的能量来修补对吧?”星守盘腿坐在软绵绵云朵里,指尖滑过光滑平整的书脊,像冰镇碳酸饮料那样清凉的气音让书页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咒灵可真是个好东西。”

  “这个术式构建好,你想要的能量以后就可以应有尽有,不会再饿着你了。”

  一只手按住想要飞开的书,星守笑着贴到书侧,宽大的兜帽因为少年的动作滑落,露出他没多么良善的笑容:“这个结果,你满意吗?”

  少年将书握在手中,金色羽毛笔在指尖带着闪闪发光的光点显现。

  “那么我们来书写这个故事的结局吧。”

  别让观众久等。

  他也等不及开始新的游戏了。

  ————

  涩谷。

  平田一郎今天也如同往常一般走出写字楼,在心里抱怨工作加班的痛苦,顺便买点什么解决一下今天的午餐。他没有女朋友,也没有什么朋友,街道上热闹的节日氛围自然也完全与他无关。他不觉得今天有什么特别。

  原本是这样的。

  从便利店店员手中接过有些烫手的饭团,平田一郎拎着袋子推开玻璃门回公司继续干活。

  他没有什么特别的相当平常的将脚落到划了漆线的沥青地上,也就是这一刻——

  漆黑的地面有了生命。

  他好像踩在了柔韧又坚硬的活物上,脚下的触感如同枯鲠的树皮,又似黏滑的碎脏,微烫的温度从脚底向上灼烧。但他并不觉得疼痛,他不可自拔的想要沉醉在这滚烫的热度里,就如同回归母亲的子宫。

  想要更多,以至于平田一郎无法控制自己的手,紧紧地握住了手中的午餐——刚刚出炉,足矣造成烫烧伤的饭团。

  带着黑色酱汁的米粒因挤压从指缝掉落,混合着皮肉下烧熟的血水。

  不,不对!

  男人惊魂未定的收回踏出的脚步,看不见身边因为他异常举动上前询问的店员,只是收紧瞳孔,满脸恐慌的向后退。

  要远离,快逃!逃!

  不能靠近地面,它不应该是活着的——

  但是,但是人是生存在地上的啊!

  他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他惊惶无措地抬头,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的意识是散落的,不成型的。

  他只是依凭本能,像个婴儿那样地抬起头,无神的目光穿过便利店玻璃的墙面看见行人无知无觉走过的街道。

  看见那令他眷恋的土地。

  窗外的天黑了,他觉得心里一片安宁。

  不会再感到痛苦了,万物的母亲在注视我们。

  仿佛吞噬所有光芒的黑暗突兀将这个国家包裹笼罩,人们不得不点亮夜晚才会燃起的人造光源,应对这突如其来的黑夜。

  不过见多识广的现代人大多暂时并没有多么惊慌。毕竟只是突然天黑,这又算不得多么稀奇的事,人们最多惊讶一下没有听到提前通知。

  “日全食?”在街道上行走的人问,拿出手机想要拍照留念。

  但事情显然没有大家想得那么简单。

  在所有人能看到的正上方,天空出现一个白色光圈。一颗最显眼的蓝白色星星和它白色的伴星,以及其他周围的星星,像是被放大的宇宙那样各司其位,稳定在各自轨道上旋转着。

  是星图。

  有懂那么一点天文学的人认出了星图绘制的星星。

  是天狼星双星。

  天狼星是双星星系,除了平时所说的蓝矮星a星,它还有一颗白矮星伴星b。

  这两颗星星在加速旋转,仿佛在将未来以亿年为时间单位的运行轨迹缩短到分钟模拟演示给人类观看——就好像天文馆里的推测模型。

  有科学家认为大约10亿年后天狼星a就会进入到生命末期演化成一颗红巨星。它的物质会可能流向天狼星b。这样天狼星b的质量会不断增加。

  现在,人类在星图上看见了这样的变化。

  不了解这些的人还在拍照,知道的提前陷入恐慌。无论是怎样的情况,这样的异常都足够国家机关运作起来。

  因为……

  “星星的质量一旦突破了钱德拉塞卡极限,就会发生可怕的超新星爆炸。”

  负责天文观测的人不知道天空上展现的星星是真的,还是仅仅只是表演。假的自然皆大欢喜,但如果是真的,被爆炸波及的地球将受到重创。不管导致这个现象的是什么人,什么目的,没人担得起这个后果。

  高层失踪了一半的咒术界手忙脚乱;刚刚局势稳定下来的异能力组织也一脸茫然。

  “咒术和异能力那边没人出来解释?!这种场面只有他们能弄出来吧?”

  “国家养着他们干什么吃的!关键时刻派不上用场……”

  “国/防……什么?!你们部长人也不见了?”

  人们终于发现有一些人不知所终,或许是手握权柄的高官,所有防备方案的执行需要他们签字,但没有人能找到他们。

  也有身边的普通人,他们或许总是喜欢和蔼的挂着笑脸,虽然总是神神叨叨说些令人反感的话,不过终归也是个平庸的普通人,不太好也没有多坏。但他们也消失在人们的视野里,看起来就像是随机性的失踪,过大的失踪数字让本就一团乱麻的行/政部门雪上加霜。

  无力感在蔓延。

  仅仅是个小职员的天文观测员不知道应该对谁发怒,也无法做出多余的举动。比起能被上面人担着的外来灾害对抗不利的罪责,他更害怕违反规则的后果。

  他看着那些一无所知且快活的普通人感到绝望痛苦,因为他仅仅只是知道天空预告的危险但不完全清楚将要面对的灾难。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突然变得那样可怕的漆黑如同大地的天空而无法转开目光。

  他无能为力。

  ————

  提前一天,也就是今天,按计划来到涩谷的真人看见了天空的变化。

  诞生于人类恐惧的咒灵因为浸泡在突如其来的恐惧浪潮里变得更强,但真人一贯轻佻愉快的神情现在并没有因为咒力增加变得更好,他现在心情极度糟糕。

  身边的花御更早一步发现涩谷的异状。

  母神掌有生命与农业的权柄,因而从森林诞生的半精灵没有像同伴那样在未知的巨大的以至高维的注视下没来由的感到狂躁。向来稳重的她少见地生出眷恋,不顾身边漏瑚的阻拦,坚定地向着人流反方向走去。

  每走一步,都有新苗从她身上分离。

  然后落地生根。

  生命终将回到母亲的怀抱,森林的精灵终于找到了她的归处。

  往常总是无欲无求的温柔咒灵浑身洋溢着同伴看不懂的幸福,无限地膨胀自我解体抽出新生幼嫩的枝丫。

  花御突如其来地在漏瑚眼前完成这样的“自杀”,没有任何原因,事情变化迅速得他来不及阻止。

  花御变成了无边的花海——人类可以看到的布满涩谷的花,温和地安抚着那些被他们憎恶的人类紧绷的精神,减缓这场异变带来的混乱。

  可是……

  可是!这些人类凭什么!

  一直在破坏自然满身罪恶的人类凭什么享受花御的安抚!

  是谁?是谁在背后控制花御?

  花御不可能突然莫名其妙的自杀。

  原本对新世界满怀期待而美妙的心情变得一塌糊涂,真人愤怒地拨打泽特尔的电话,意料之中的完全无法打通。

  “该死!出什么了意外……”

  要快点离开这里。

  继承了来自人类的谨慎,意识到这点的真人拉上仅剩的两个同伴向涩谷外跑。但没跑几步就被不知从何而来的强烈吸引力拉扯住脚步,无法再向外迈出一步,甚至有股力量将他们向天空之上拖拽。

  真人眼睁睁看着一些弱小无意识的咒灵向着天空飞去,然后被黑色吞没。但身边的人类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活着的土地如同蚁群一点点蚕食着他,真人听见自己难以损坏的灵魂发出细碎的被啃咬的声音。咔滋咔滋,从里到外,有生物以他为母体在生长,快要钻出他的头颅,将要破开他的腹部。

  从来都是将人类灵魂任意搓揉的真人。因为自己特殊的能力,比任何人都要清醒细致,从每根灵魂末梢接收这种被分食转变的疼痛。

  “被改造灵魂原来是这种感觉。”

  真人不合时宜地笑言,在看不出原样的头部努力扯出一个笑脸。

  说实话,大概很恶心恐怖,但也没有关系了。

  反正也不会有人看到,咒灵们悄无声息的消亡。

  扭曲的脸部控制全然没有声音轻巧,灵魂被碾碎的痛苦让他甚至无法维持人形,部分肢体断裂崩碎成脏臭的肉块。

  真人是从人类恶意诞生的咒灵,他的存在继承了人类所有的恶。

  这样丑恶不堪的模样是他的原貌,是人类的原罪。

  虽然事情以成定局,真人也能坦然认栽。

  但最后,在他还有思维能力的最后,真人还是想要一个答案。

  这是陷阱,他们被坑了。

  只是陷阱是谁布下的,是那个泽特尔吗?

  可他明明不是人类,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

  上帝视角看到咒灵最后的挣扎,还在盘星教等五条悟出来的卡斯托尔看了眼怀表。

  时间刚刚好。

  太早有可能打草惊蛇,给咒灵反应过来逃跑的机会;再晚一步,游戏结束,容易让咒灵钻空子。

  爱洛贝拉提前准备的阵法和天空呼应,人类看不见的咒灵和负面能量被无法反抗的吸引力带到天空中,久旱逢甘霖的世界迫不及待地开始享用这份大餐。

  以最强的几大咒灵为引,其他没有自我思维的咒灵被本能吸引来涩谷,然后被作为补天材料吸收。

  爱洛贝拉将自己作为阵眼祭品,将这个输送渠道固定。

  没有咒灵的世界将会达成。

  还是在盘星教红与白主调的祭坛。

  隔着沸腾的血池与疯涨的焰火,五条悟看见爱洛贝拉对他高傲地微笑。

  五条悟会一点唇语,六眼能看清楚远处爱洛贝拉的每一个举动,每一处细节。

  他看见红裙的女王,像歌剧演员一样舞蹈着步入舞台。她那样骄傲美丽地踏入火海,并没有沉入血池。

  鲜血托起她轻巧的身躯,使她在其中如同在玫瑰花海。少女旋转舞蹈,像一场无声默剧的登场。和一般演员出场不一样,她只是优雅矜贵地向观众点头致意,正是一位真正的王女那样,她不需要向任何人鞠躬。

  突然,王女在花丛中看见了命中注定的友人。她像她奔去,在火焰的拥抱下跳跃,满怀欢喜。

  她们一起成长,学习,旅行……

  唯一的主演神情沉醉,温柔扶握不存在的友人旋转下腰跳跃起舞,裙摆划开饱满的圆。

  猩红舞台响应这份疯狂,跟随王女在舞池肆虐,纵情狂欢。

  无人可以打扰这支告别的舞。

  所有动作都宛如拉满的弓,控制到极致的力度张开,用尽爱洛贝拉的一切,来完成这最后的舞。

  务必完美。

  五条悟不知道哪个看不见的“友人”是什么样的人,这一切都不过是他靠演员出色的独角戏猜测的剧本。

  仅仅一人就能表现出整个剧本的剧情,爱洛贝拉不愧是他们的王牌主演。

  在“观众席”观看这场独角戏的五条悟赞叹。

  舞台上爱洛贝拉神态转换成沉痛的悲切,剧情进展到下一个阶段。王女半跪在赤色的剧场中央,虚抱着友人的遗物——友人甚至没有留下完整的尸体,她只能拽紧那根细细的项链,不住地流着泪亲吻上面的宝石。

  那熟悉的痛苦牵动五条悟的回忆,让他想起挚友离开的那天。

  王女的“友人”意外离开了人世——是指特蕾莎吗?

  五条悟故作轻松的晒笑,将自己注意力专注到眼前举世无双的表演者身上,以及她的表演上。

  或许是爱洛贝拉给他下了心理暗示,又或者某种冥冥之中的感应。本应该上前打断爱洛贝拉的五条悟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只是安静地做一个旁观者,就像他一直以来做的那样。

  像神子那样只是见证一切。

  五条悟看到爱洛贝拉做出像神明祈祷的表演。

  这个动作让他想起来应该阻止她。

  可一切已经到达终结的尾声,他的动作没有任何意义,他永远只能看着。

  看着那些人在他眼前上演辉煌,看着这些普通人绽放属于人类的辉光。

  他看着爱洛贝拉完成演出,再次向唯一的观众高傲点头致意。

  隔着鲜红宛如玫瑰花海的重重焰火,五条悟看着红发与裙摆都被烧灼得狼狈却仍然骄傲得不可一世的爱洛贝拉,看着她无视被火舌舔舐变得焦黑的肌肤,抬起头。

  ——就像一直被宠爱着娇惯着,恃宠而骄的华美丝雀。

  她扬起那生来不凡定然是被神明亲吻过的绝色面孔,笑得娇美可爱。

  爱洛贝拉不在意人类会如何,现在这个狂信徒的人格覆盖下,她就像真正的信徒,痴迷地对上母神的注视。

  神明的丝雀向着注视着她的存在邀宠:

  “我的演出,有取悦(欺骗)到命运女神吗?”

  她的声音是那样美妙,是一颗盈满世间所有爱与美的糖果,是一朵永远不会褪色的猩红玫瑰,是一块不带有杂质剔透如水的红宝石。

  尘世之美,像果子包着核。光倾进夜。

  凡美好的,神都垂爱。

  神应许。

  爱洛贝拉听到母神回应了她的献祭,应许她的请求。

  黑色的泥土簇拥着她,它们会将她带回母神的怀抱,带去永恒的安眠。

  一切只差最后的结尾,特蕾莎就会醒来,故事迎来happyending。

  而爱洛贝拉安然睡去。

  最后一秒。

  一只看不见的手打乱一切。

  献祭中止。

  “还不够呢,这足够有趣吗?”

  黑影里有人托着伊甸园的红苹果走出,硬质鞋底与水泥地面碰撞发出哒哒声,在狭小幽静的巷道荡起回响。

  那人冷淡地目光扫过无光天空,被挑起兴趣后却还未满足的烟质嗓音携着几分欲和哑,发出无聊的低声喟叹,回答自己的问题。

  “不,这不够有趣。”

  “那么开始新的游戏吧。”

  “要让我满足,这样平淡的剧目还不够。”

  “舞蹈也好,歌唱也好,为我展现出更可爱的模样。卡斯托尔,波吕丢刻斯……”

  谁让书刚好现在发布紧急任务了呢,但这一出戏,还没演完——

  五条悟看着面前的女人猝然白了脸,猩红宝石的双眼失了魂,碎了魄。

  她捂着脸跪倒在火焰中,但无情的火再不能伤她分毫,焦黑血肉模糊的皮肤也慢慢恢复,变成瓷白完美的模样。

  女人再也维持不了舞台上高贵的姿态,跪坐在血池里崩溃痛哭。快被烧完的血池却只剩薄薄的一层,仅有浊血玷污她美丽的身躯,却无法淹没她痛苦的脸。

  曾经宝石般的轻快嗓子现在只剩下被砂纸磨碎的歇斯底里,刺痛地凄厉哀嚎,崩溃的嘶吼声一点一点放大。

  伴随着火焰的熄灭。

  “怎么会怎么可能……”

  “不对,不应该,不,不不不不——”

  “明明母神都已经回应我,就差一点点……”

  “就差最后,特蕾莎就可以醒来了。”

  “泽特尔——!!!”

  求死者不得解脱,向生者踏入死亡游戏。

  黑暗中,兜帽下的人笑着宣布:

  “游戏开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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