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虽然看到q的时候就做好了准备，但看到那个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太宰治还是有种被算计了的不爽。
特地引他来剧场，特地在剧场等他。
这个世界的森先生，又想要他去做什么呢？
还是篡位见证人？或者不满足于一个城市了，想玩把大的，把这个世界拿下？
说到底，这个游戏是什么，他都还没能确认呢。
他见到的梦野久作到底是怎么回事，出现在这里的森鸥外和现实的森鸥外有什么关联，这个世界，这个游戏到底是什么情况……
全都不知道。
前所未有的体验——太宰治记事以来，从来没有这种感受过。完全不受他控制，甚至一无所知的情况。
真有趣。
太宰治看着那个黑色中长发男人的熟悉背影，心里冷冰冰的想。
站在剧场舞台中央指挥台的男人察觉到背后的目光，转过身来，正是和现实里一模一样的面容，令太宰治厌恶的虚假礼仪性微笑：
“下午好，鄙人森鸥外，是亚德拉先生手下的一名普通医师。”
“欢迎来到诺亚，津岛修治先生。”
“下午好，森先生。”太宰治回以森鸥外过去教给他的礼仪笑容。可惜，他学得不那么好，黑洞洞的双眼配上嘴角几乎可以算僵硬的拉扯——一个充满黑泥的微笑。
好在森鸥外并不介意，脾气看起来非常温吞的询问太宰治：“你旁边那位七海先生，需要去别的地方休息一下吗？”
太宰治：“怎么？你要和我说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用一些小秘密把我绑上贼船？”
森鸥外：“你似乎在因为别人迁怒我，这没有必要。”
太宰治：“不，你这张脸就很有必要被迁怒一下。”
森鸥外贵妇摸脸，眼角微微下垂，看起来有些失落的样子：“诶？是吗？鄙人觉得自己长得还不错来着。”
“不过，让七海先生回避是为你好哦。津岛先生难道愿意给这位一见如故的朋友分享一下自己的另一重身份？”
太宰治定定地看着森鸥外半晌，突然笑出声：“哈，好吧，不愧是森先生。”
转头对身边的七海建人说：“抱歉，娜娜明能先去别的地方逛逛吗？”
七海建人点头：“我知道了。”
然后转身离开。
现在剧场里只剩下太宰治和森鸥外两人。站不住的太宰治随便挑了个椅子，大喇喇地坐下，腿还不文雅的乱翘。对带着面具一样笑容的森鸥外，像是自己才是这里的主人一样随意拍拍身边的椅子，示意对方坐：“好了，说吧。这次葫芦里又卖什么药。”
森鸥外一改平时说话的弯弯绕绕，出乎太宰治意料的开门见山：
“我想和你合作，起义军的首领——启明星先生。”
“哦，不错嘛，这么快就查到我这一重身份。爱德华都没查到呢。”至少守秘人说爱德华没查到，太宰治也就当守秘人说的都是真的来看。
“不过你要和我合作什么呢？你不是亚德拉的医生吗？”
“说实话，你查到我这身份了没把我报上去挺出乎我意料的。是觉得我能带给你的比较多吗？”
“可我也不过一介平民而已。”太宰治耸肩，像个无赖一样扒拉在软沙发一样的转椅上：“就算是启明星，也只是他们的一厢情愿。”
也只是他一时兴起填在表格上的一行字。
太宰治也不知道他当时在想什么。
也许是因为开场前那“有趣”的背景介绍他不小心多听了几句，也许是想到了自己曾经呆过的贫民窟，又或许只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好玩。
反正他也不知道怎么把这句话写背景上了。
也没想到守秘人会真的给他安排上。
这种身份——
社会的变/革者。
啧。
一听就是个大麻烦。
守秘人也不怕自己把他的“游戏”玩崩，放任他这样肆无忌惮的乱来。
近在身边，太宰治特意瞅了瞅森鸥外的身/体有没有像外面那些人一样经历机械改造。不过很可惜，他什么也没察觉出来，森鸥外的身体几乎和他人类的身体无异——目前看来。
太宰治忍不住充满恶意的想，这个追求“最优解”的电脑精，在这个世界不会把自己脑子真的换成电脑了吧？
他又看了看，还是没有发现改造的端倪，只能作罢。
“所以你想做什么？”
太宰治又问了一遍。
“津岛先生真的这么觉得吗？”
被森鸥外用不相干的问题反问了回来。
“你要再和我兜圈子我回去了。”
“好吧。”
森鸥外一直没坐下，一直站在靠近指挥台的位置。和太宰治轮了两轮车轱辘话，终于像是妥协一样，带着纵容的意味打开舞台幕布。
“这是亚兹拉尔技术初步模型。”
随着幕布的打开。
【你看见了超出你认知，不可理解的东西。你甚至无法明白你刚刚经历了什么，等到幕布重新关闭，你仍未得到思考的能力。】
【津岛修治sancheck，please。成功减一，失败减1d3。】
【津岛修治-san：70/78失败，r1d3=3。
津岛修治san值减少3，剩余67。】
说实话，太宰治觉得自己被诓了。
刚刚的记忆只停留在红丝绒幕布打开的那一瞬间，再回神，就是一切恢复原样的样子。
除了现在脑子里快要爆炸，让他感觉自己快要被撑裂开的头痛，或许全身都痛，但肯定脑袋最痛。总之，除了这个，太宰治感觉什么都没看到。
“刚刚……那是什么？”
太宰治强撑着精神，用有些过分的力度揉着两边太阳穴，从模糊的光斑里分辨出那个白色的人影。
用微弱的声音问。
白色的人影靠近他。
温柔地推开太宰治快给自己按出淤青的手，重新覆上来自专业医生手法不轻不重地揉按。
他看起来没有受到丝毫影响，太宰治想。
是因为知道效果，没有“看”；还是因为大脑构造不同，不会被影响？
“是过去的实验品，现在的你还不需要知道的东西。”森鸥外说。
“那你又让我看。”
“修治先生出乎意料的爱撒娇呢。”
“别扯这些哄小孩子的话，你叫我来到底干嘛？”
森鸥外看着窝在座椅里，不自觉露出亲昵态的少年，眨了眨眼。
这是把自己当成熟悉的人了？
有这么像吗？在他身边，没查到有和自己相似的人啊？
“只是和修治先生见个面，给你看看亚兹拉尔。”森鸥外蹲下身仔细检查太宰治的眼睛。
雾蒙蒙的，看来还没恢复。
“虽然猜到了修治先生什么都看不到，但也不是什么都没给你看哦。”医生半蹲着给少年边按摩眼睛边解释。
“所以它是干什么用的，给客人看的应该不是我看的这个版本吧？”在现实世界就习惯了森鸥外这老一套的太宰治不听他拐七拐八。
之前听爱德华的说法，这个技术明显是成熟且可以对外投入使用了的，不可能让人一眼失智还头疼。加上森鸥外拉开幕布前说的“初步模型”，那没准可以从对外使用的“精简版”功能，推断刚刚森鸥外对他干了什么。
“是完全潜行技术哦，精度无限接近100%，给你最真实的第二世界体验。”
终于慢慢能看清东西的太宰治，一睁眼就是森鸥外放大的，那张令人作呕的笑脸。正抑扬顿挫地背着亚兹拉尔技术的广告词。
“哈？”今天刚落地这个世界的太宰治一脸懵逼。
森鸥外笑眯眯的解释：
“就是可操作代入型全息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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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地引他来剧场，特地在剧场等他。
这个世界的森先生，又想要他去做什么呢？
还是篡位见证人？或者不满足于一个城市了，想玩把大的，把这个世界拿下？
说到底，这个游戏是什么，他都还没能确认呢。
他见到的梦野久作到底是怎么回事，出现在这里的森鸥外和现实的森鸥外有什么关联，这个世界，这个游戏到底是什么情况……
全都不知道。
前所未有的体验——太宰治记事以来，从来没有这种感受过。完全不受他控制，甚至一无所知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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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看着那个黑色中长发男人的熟悉背影，心里冷冰冰的想。
站在剧场舞台中央指挥台的男人察觉到背后的目光，转过身来，正是和现实里一模一样的面容，令太宰治厌恶的虚假礼仪性微笑：
“下午好，鄙人森鸥外，是亚德拉先生手下的一名普通医师。”
“欢迎来到诺亚，津岛修治先生。”
“下午好，森先生。”太宰治回以森鸥外过去教给他的礼仪笑容。可惜，他学得不那么好，黑洞洞的双眼配上嘴角几乎可以算僵硬的拉扯——一个充满黑泥的微笑。
好在森鸥外并不介意，脾气看起来非常温吞的询问太宰治：“你旁边那位七海先生，需要去别的地方休息一下吗？”
太宰治：“怎么？你要和我说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用一些小秘密把我绑上贼船？”
森鸥外：“你似乎在因为别人迁怒我，这没有必要。”
太宰治：“不，你这张脸就很有必要被迁怒一下。”
森鸥外贵妇摸脸，眼角微微下垂，看起来有些失落的样子：“诶？是吗？鄙人觉得自己长得还不错来着。”
“不过，让七海先生回避是为你好哦。津岛先生难道愿意给这位一见如故的朋友分享一下自己的另一重身份？”
太宰治定定地看着森鸥外半晌，突然笑出声：“哈，好吧，不愧是森先生。”
转头对身边的七海建人说：“抱歉，娜娜明能先去别的地方逛逛吗？”
七海建人点头：“我知道了。”
然后转身离开。
现在剧场里只剩下太宰治和森鸥外两人。站不住的太宰治随便挑了个椅子，大喇喇地坐下，腿还不文雅的乱翘。对带着面具一样笑容的森鸥外，像是自己才是这里的主人一样随意拍拍身边的椅子，示意对方坐：“好了，说吧。这次葫芦里又卖什么药。”
森鸥外一改平时说话的弯弯绕绕，出乎太宰治意料的开门见山：
“我想和你合作，起义军的首领——启明星先生。”
“哦，不错嘛，这么快就查到我这一重身份。爱德华都没查到呢。”至少守秘人说爱德华没查到，太宰治也就当守秘人说的都是真的来看。
“不过你要和我合作什么呢？你不是亚德拉的医生吗？”
“说实话，你查到我这身份了没把我报上去挺出乎我意料的。是觉得我能带给你的比较多吗？”
“可我也不过一介平民而已。”太宰治耸肩，像个无赖一样扒拉在软沙发一样的转椅上：“就算是启明星，也只是他们的一厢情愿。”
也只是他一时兴起填在表格上的一行字。
太宰治也不知道他当时在想什么。
也许是因为开场前那“有趣”的背景介绍他不小心多听了几句，也许是想到了自己曾经呆过的贫民窟，又或许只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好玩。
反正他也不知道怎么把这句话写背景上了。
也没想到守秘人会真的给他安排上。
这种身份——
社会的变/革者。
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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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秘人也不怕自己把他的“游戏”玩崩，放任他这样肆无忌惮的乱来。
近在身边，太宰治特意瞅了瞅森鸥外的身/体有没有像外面那些人一样经历机械改造。不过很可惜，他什么也没察觉出来，森鸥外的身体几乎和他人类的身体无异——目前看来。
太宰治忍不住充满恶意的想，这个追求“最优解”的电脑精，在这个世界不会把自己脑子真的换成电脑了吧？
他又看了看，还是没有发现改造的端倪，只能作罢。
“所以你想做什么？”
太宰治又问了一遍。
“津岛先生真的这么觉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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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再和我兜圈子我回去了。”
“好吧。”
森鸥外一直没坐下，一直站在靠近指挥台的位置。和太宰治轮了两轮车轱辘话，终于像是妥协一样，带着纵容的意味打开舞台幕布。
“这是亚兹拉尔技术初步模型。”
随着幕布的打开。
【你看见了超出你认知，不可理解的东西。你甚至无法明白你刚刚经历了什么，等到幕布重新关闭，你仍未得到思考的能力。】
【津岛修治sancheck，please。成功减一，失败减1d3。】
【津岛修治-san：70/78失败，r1d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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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现在脑子里快要爆炸，让他感觉自己快要被撑裂开的头痛，或许全身都痛，但肯定脑袋最痛。总之，除了这个，太宰治感觉什么都没看到。
“刚刚……那是什么？”
太宰治强撑着精神，用有些过分的力度揉着两边太阳穴，从模糊的光斑里分辨出那个白色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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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人影靠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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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起来没有受到丝毫影响，太宰治想。
是因为知道效果，没有“看”；还是因为大脑构造不同，不会被影响？
“是过去的实验品，现在的你还不需要知道的东西。”森鸥外说。
“那你又让我看。”
“修治先生出乎意料的爱撒娇呢。”
“别扯这些哄小孩子的话，你叫我来到底干嘛？”
森鸥外看着窝在座椅里，不自觉露出亲昵态的少年，眨了眨眼。
这是把自己当成熟悉的人了？
有这么像吗？在他身边，没查到有和自己相似的人啊？
“只是和修治先生见个面，给你看看亚兹拉尔。”森鸥外蹲下身仔细检查太宰治的眼睛。
雾蒙蒙的，看来还没恢复。
“虽然猜到了修治先生什么都看不到，但也不是什么都没给你看哦。”医生半蹲着给少年边按摩眼睛边解释。
“所以它是干什么用的，给客人看的应该不是我看的这个版本吧？”在现实世界就习惯了森鸥外这老一套的太宰治不听他拐七拐八。
之前听爱德华的说法，这个技术明显是成熟且可以对外投入使用了的，不可能让人一眼失智还头疼。加上森鸥外拉开幕布前说的“初步模型”，那没准可以从对外使用的“精简版”功能，推断刚刚森鸥外对他干了什么。
“是完全潜行技术哦，精度无限接近100%，给你最真实的第二世界体验。”
终于慢慢能看清东西的太宰治，一睁眼就是森鸥外放大的，那张令人作呕的笑脸。正抑扬顿挫地背着亚兹拉尔技术的广告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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