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无业十年的父亲13(完)_不做渣男[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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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无业十年的父亲13(完)

  刘清浩被他那些兄弟们不分青红皂白地责备,尽管到最后大家都知道了他拒绝王铭来他身边工作的原因,但他们依然表示——你要是把王铭当成兄弟,就应该拉他一把。

  刘清浩对此陷入迷茫中。

  说真的,他感激自己能遇到这些兄弟朋友,在他那些孤独的岁月里,他们都陪着他一起走过,大家吃吃喝喝、打打游戏,好像生活中的烦恼和不开心就会自动散开。

  但是在这一刻,他觉得似乎是自己太过自作多情了。那些兄弟朋友,是真的把他当成兄弟朋友吗?

  刘清浩颓废了两三天,无精打采地度过了中秋,平日闷不做声地干活,连视频都提不起劲去拍。还是刘楠提醒他,“清浩,好多人艾特我的账号,问你这两天怎么没更新。你上平台发个动态吧,免得粉丝们担心。”

  刘清浩打开手机视频软件,登上后台,如父亲所说,他的信箱都快挤爆了。他逐条信息看下去——

  “浩哥,求更新啊!”

  “浩哥,说好的新家进宅视频呢?我已经等了三天了!”

  “说话不算数!我告诉你,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明天再不更新,我、我就哭给你看!”

  “呜呜呜想念浩哥的一天!”

  有的粉丝id是刘清浩眼熟的,有些很陌生,但每一条信息都很让他触动。

  失去那群兄弟后,他觉得自己的人生会变回以前那样,孤独而不安。但在看完这些信息后,他想,其实他身边多了很多喜欢他、关注他的人,虽然那些人都存在于网络之中,并没有真切地走到他的生活中。

  刘清浩在动态中向粉丝们道歉兼说明情况,连夜赶出进宅视频的第一期。看到夜猫子粉丝们激动地留下评论,他的嘴角微微翘起。

  中秋过后,刘清妍和林恺平载着满满一尾箱的心意离开。徐长英在家陪着徐父徐母玩了几天,也打算回外地上班。

  刘楠在这时劝住了她。

  “长英,你看这是什么?”刘楠拿出一张厚实的纸张递给她。

  “个体工商户营业执照?”徐长英愣了,“你打算开饭店?想让我回家帮忙?”

  刘楠笑着摇头,带她一块走到老房子,打开门走进去,跟她细细讲自己的想法:“你不是说咱家今年吃的月饼特别香特别好吃吗?包括新屋进宅那天回礼的月饼,都是我跟清浩两个人折腾了大半个月做出来的。”

  “别说,除了你、咱爸妈、清妍和恺平,来吃酒席的人有八成给我们打了电话,问我是上哪儿买的,味道忒好了,他们也想买来自家吃或是送客。”

  “清浩搞了个抽奖,寄月饼给中奖的粉丝们,他们都回馈说月饼好吃!”

  “所以啊,我打算在家搞个饼厂,除了做月饼,还可以做喜饼、状元饼饼厂也不搞多大,就把咱家这老房子的几十平给用起来。”

  “豆腐这门生意,我打算停掉了。一来是实在太累了,我这年纪也不小了,得爱护一下这身体;二来嘛,你也看到了,这几天咱们去街市上买菜,居然有五六档卖豆腐的!我昨天忙了一整天,还挣不到三百块,冰柜里还剩了那么多豆制品!”

  “长英,你愿不愿意回来跟我一块开饼厂啊?咱们就守着这饼厂过日子,不说大富大贵,但我肯定不会让你累着饿着。”

  徐长英在外头打工的这几年,每天坐在缝衣机前低着头忙活十几个小时,一天下来,长期保持同一个姿势,脖子和腰几乎都僵住了。稍稍扭动一下,又痛又酸,那滋味难受得很!

  加上她年纪也大了,眼睛早已失去当初的明亮,变得晦涩黯淡,穿线时都看不清针孔在哪儿,只能在网上买个放大镜回来对着穿线。

  如果可以,她当然不想再在外面辛辛苦苦干活,每月就拿那一点儿工资。

  徐长英心动了,但她仍然记得以前的教训,拿出纸笔让刘楠写清楚她回来和他一块开饼厂后,家里的日常开销是谁出、她每个月能拿到多少钱。

  刘楠把他的银行卡递给她,徐长英接下来时强调:“别以为你交了卡给我,我就会相信你了。反正每个月我都要看到我的工资,要是给我晚发了,我就继续出去打工!以后你别想哄我回来!”

  刘楠连连保证。

  徐长英本想把父母送回娘家给哥嫂照顾,但既然她不出去打工了,那也可以让父母在这儿多住一段时间。

  刘楠对此没有意见,还把新房子一楼原本要做杂物房的房间给做成了徐父徐母的睡房,不用他们天天爬楼梯上下,减少不便。

  徐父徐母不好意思在女儿女婿家里常住,提出要回家去。徐长英哪里肯答应啊,她结婚后跟父母相处的时间极少,但父母从来不会忘记她这个嫁得稍远的小女儿,每次回娘家,她定会满载着父母的心意踏上返程。

  徐父徐母拗不过女儿,也觉得女儿这儿的路平缓好走,平时也能四处走走溜达。不像他们家里那样,一出门就得上楼梯下楼梯,腿脚不便,去哪儿都很是艰难。

  刘楠办饼厂,刘清浩的视频题材又来了,以至于刘楠的第一批产品几乎全卖给了刘清浩的粉丝们,在这些粉丝的推荐安利下,刘楠这家小饼厂生产出来的产品竟然成为了网红,生意极为火爆。每天都有物流车辆来到饼厂前,载着满满的货物离开。

  刘楠挣到钱的第一件事,便是修路。村子里有钱的人家不多,于是很尴尬的,他们村子里的道路仍然是石粉路面,而出了他们村子,便是宽阔结实的水泥路。

  刘楠独自出资把村里的石粉路换成了水泥路,这一行为被大队委往上报,镇政府继续上报,在元旦时,刘楠被评为了县城优秀企业家。

  刘楠因此迎来了不少采访,他的饼厂也跟着他一块上了报纸,吸引了不少经销商。短短一年,小饼厂成了当地的明星企业,不管是县城的连锁大超市,还是乡下街市的小卖部,处处都有刘家饼厂的产品。

  刘楠本来只是想做个小小的饼厂养家糊口,一不小心把它做火了。为了按时按质按量交货,刘楠只能把饼厂的规模做大。他咨询过国土局后,得知自己老房子前的菜园子连着空地连着他的小养鸡场都是可以起房子的宅基地,便迅速请人过来修建面积宽广的新厂子。

  在刘家饼厂20落成时,县城的电视台专门来做了个采访拍摄。这是刘家的大喜事,刘楠一家四口站在新厂子前,笑容满面地那一刻被定格。

  市区。

  刘母做好饭菜端出来,招呼二儿子刘杨一家、和对面屋的三儿子刘柏一家吃饭。

  吃饭时,客厅的电视播放着全市新闻。

  “今天,我们来到柱子村来参加市优秀企业家刘楠的新工厂正式开业庆典”

  电视里播放着刘楠一家四口剪彩和接受采访的视频。

  “我去!大哥这么牛!居然开了个饼厂!还是什么优秀企业家!”刘杨激动地拍了一下饭桌,“妈,我们得回去给大哥庆祝一下!”

  刘柏立即打电话跟公司领导请假,“喂,牛哥吗,我想请两天假。嗯,是啊,老家有点事,我大哥刘楠,就是那个市优秀企业家啊,他的新饼厂开业了,让我们回去贺一贺!”

  刘母也顾不上吃饭了,回房间把放在床底好几年的旧衣服翻找出来,打算明天穿上。

  刘杨和刘柏的媳妇们也抓紧时间打电话给孩子们向学校请假,得意地表示家里的饼厂开业了,他们要回家庆祝。

  第二天,刘楠正在新厂子里的办公室里跟徐长英聊新产品,保安室拨来电话,说他妈、他两个兄弟连同老婆孩子都在门口等着他。

  徐长英闻言心一跳,脸白了几分,双眼死死盯着刘楠。

  她真是恨透了刘楠他妈和他那两个兄弟!

  她活了这么久,就没见过厚颜无耻趴着吸血的母亲和兄弟!更没见过毫无底线、不断给予的儿子和大哥!

  “刘楠,你要是安排你那两个兄弟和他们媳妇进来上班,行,你把厂子估值的一半折成现金转给我,我们去办离婚,完了你爱怎样就怎样!反正两个孩子也这么大了,他们也不需要选择跟谁生活!”徐长英用力掐了自己一下,让自己从过往的痛苦回忆中醒来,毫不留恋地做好决定。

  刘楠挺直的腰背迅速垮下来,他有些为难地说,“长英,你别这样,他们毕竟是我妈、我兄弟!”

  徐长英冷笑一声,“你妈?你兄弟?那我问问你,你当初收拾包裹从外地回来,你妈你兄弟知道你不再去外地挣钱了,他们是怎么做的?一个装得了糖尿病,一个装患癌症,一个装炒股失败,统共从你那儿拿了两百多万!”

  “他们说他们活不长了,要给孩子们一个保障,让你帮忙出钱买房。好,两个兄弟你各给了五十万。”

  “他们说孩子在农村上学不好,学的不如市区的孩子,要给孩子们转校交赞助费,四个孩子,你每人给了十五万。”

  “你问问你自己,你给了他们那么多,在你没钱的时候,是谁给你打钱?是我每年给你五千,是清妍每个月转给你两千!”

  “可是你又给了我们多少呢?一分钱都没有!你的钱只会给你妈给你兄弟,给你那些吃吃喝喝的猪朋狗友!我跟两个孩子,又得到过什么?我爸妈辛辛苦苦把我养大,你这个当女婿的,又给过他们什么?”

  刘楠痛苦地闭上眼睛,眼角渐渐渗出一滴眼泪。

  “长英,对不起。”

  刘母和刘杨刘柏这一群人在厂子门口等了很久,也不见刘楠出来。他们满额头都是汗水,身上的衣服也被汗浸湿了,急切地催促保安室再给刘楠打电话,让刘楠快点领他们回新家休息一下。这个天气,可要快把人给烤焦了!

  哔卟哔卟

  一阵不断重复的刺耳的声音由远及近传了过来,引得他们纷纷扭头去看。

  刘杨和刘柏的几个孩子惊呼:“救护车!救护车来了!”

  大人们不感兴趣地别过头,继续盯着饼厂看。

  别人是生是死跟他们无关,他们只在意刘楠什么时候出来。

  救护车在他们面前停下来,医生和护士们抬着担架匆匆走进饼厂。

  一分钟后,医生护士们抬着一个男人匆匆进入救护车,一个妇人和一个年轻人紧紧跟在一旁。

  “妈!那不是徐长英和刘清浩吗?”虽然好几年没有见过大嫂和侄子了,但是他们变化不大,撞入刘柏视线后,他很快就反应过来。

  “那担架上的”他们面面相觑,想到了同一个人。

  “妈!怎么办啊,大哥出事了,那饼厂就归大嫂和侄子他们了!我们就没份了!”两兄弟急得追着救护车狂奔,刘母也颠着小脚跟着跑。

  刘楠刚被送进医院,徐长英的电话响了,她无力地靠在墙上,“喂,哪位?”

  “徐总您好啊,我是市区周报的记者小李,我跟刘总约在了中午十一点,今早跟刘总确定过采访时间。但是现在我到了饼厂门口,打他的电话也没有人接听。如果您方便的话,麻烦帮我通知一下刘总。”一个清澈的女声从手机里传出来。

  徐长英声音有些哽咽,“刘楠他晕倒了,现在在镇医院。李记者,那个采访”

  李记者挂了电话后准备上车去镇医院探望一下刘楠,在她转身之际,两个妇人从新饼厂走出来,惊魂未定地说着刚才的事。

  “真是夭寿哦!刘总好不容易重新发达了,他老娘和两个兄弟一家又缠上来了!”短发妇人不停摇头,“刘总都五六十的人了,被他老娘兄弟一气,就晕了过去,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救回来!”

  “按我说啊,还是徐总惨!她嫁过来就没过上一天好日子!刘婆子一边从刘总那儿拿钱,一边糟蹋他媳妇,做得也忒过分了!”

  “哎,你刚才听到徐总说的话没有?没想到刘总给了几百万去孝敬老娘和照顾兄弟呢!”

  李记者想了想,去镇医院探望刘楠、慰问徐长英后,调头回来,花了一整天时间在村里了解刘楠家里的故事。

  刘楠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月,出院时刘母一行人早已不在饼厂面前候着。

  徐长英有些奇怪,刘母他们素来损招多多,不拿到钱绝不撒手。怎么这次,他们这么快就放弃了?

  等他们回到办公室,看到桌面上的报纸时,才知道李记者在村里采访了许多人,从别人口中知道了许多刘母和刘杨刘柏他们做的事情。

  他们只要在村子里一出现,就有人拿烂蔬菜臭鸡蛋砸他们,有人放大鹅去追他们,甚至还有人在村口竖了个牌子,上面写着“刘杨刘柏丧尽天良,为钱为物迫害兄嫂”。

  刘母他们并非完全不要脸皮的,别人鄙夷的目光盯着,轻视的话连绵不绝,最后他们只能放弃进村,想通过电话联系刘楠,哄他给点钱。只是刘楠的电话,早就把他们拉黑了。

  徐长英扶着刘楠坐下,说道,“你看到没有,大家都是有眼看得到你妈你兄弟是怎么做人的!就你糊涂,看不清他们!”

  说完又缓了缓语气,“你也别太激动了,免得血压又爆了。医生说了,以后你得控制好情绪,少想少忧,也别太操劳。”

  刘楠顺从地点头,有气无力地说,“以后,我不见他们了,我得好好爱护自己的身体,还得看着孩子们成家立业呢。”

  徐长英满意地点头。

  徐长英走出办公室后,刘楠让那天在李记者面前说话的两个妇人过来,直接从办公室保险箱里取出两万给她们。

  由于刘楠身体不适的缘故,他把饼厂交给徐长英全权负责。徐长英便想培养刘清浩,打算以后把饼厂交给他管理。

  刘清浩虽然希望饼厂挣的钱都落到他的口袋里,但他很清楚,他没有管理这个厂子的能力,稍作思考后拒绝了母亲。

  徐长英为此苦恼不已,担心某一天他们俩老了不在了,却没有人接班。

  刘楠说,“你问问清妍想不想管理饼厂?要是想,饼厂以后就交给她。”

  徐长英犹豫,“清妍,她要是跟恺平结婚了,那这饼厂”

  “媳妇,你还以为这是什么家族大企业吗?咱们就是个小厂子,能一直开下去当然最好,要是半途撑不住倒闭了,我们也挣到够自家人过日子的钱了,该满足了。”刘楠说。

  刘清妍经常收到父母寄过来的刘家饼厂的产品,许多可能还没正式上市,刘清妍就已经尝过味道、分给同事们品尝了。

  时间一久,就有人开玩笑问刘清妍,“清妍,你该不是刘家饼厂的太子女吧?好几次我吃完你给的饼干点心后,超市货柜和网店才刚上架!”

  刘清妍坏笑着点头,“哎呀,我的秘密居然被你知道了!不行,我得‘杀人灭口’!”

  说完就作态伸手去掩同事的嘴巴,跟同事们笑作一团。

  一来二去,刘清妍在同事间便有个“饼厂太子女”的外号。她觉得挺好玩的,别人喊她她也随口应下来。

  所以当父母询问她是否有愿意接手刘家饼厂时,她有些哭笑不得——我还真成了饼厂太子女?

  她的辞职申请书上写的辞职理由便是——“我要当饼厂太子女了”!

  批复的领导和人事简直笑疯,他们也听说过刘清妍的外号,没想到这姑娘辞职理由居然玩了这个梗。

  几年后,刘清妍早就不时出现在媒体上,许多人都知道这个清秀的年轻姑娘掌管着从开厂便红到现在的刘家饼厂。她当年的辞职理由被人爆了出来,大家简直乐得不行。

  原公司的那些同事领导们心情复杂,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我们以为饼厂太子女是个梗,结果刘清妍还真是刘家饼厂的太子女!

  刘清妍选择回老家接管饼厂,林恺平也随她从大城市回到老家。他是跟几个朋友一起做产权行业的,可以在家上班,回乡对他的工作并无什么影响。

  回到老家后,刘清妍和林恺平一块见了他的父母。很快,双方家长见面,在两个年轻人的暗示下,定下了婚期。

  刘清妍曾经担忧自己结婚时家里贫穷,没车没房没嫁妆,害怕男方那边看不起自己,在数不清的夜里辗转难眠。

  而真实情况是,刘楠给她全款买了一套房子和一辆车,徐长英不甘落后,给她挑了两套房。

  刘清妍结婚时,底气极足。她知道,这份感情对她而言是锦上添花。如果有一天,这份感情变质了,她可以像抹去灰尘一样轻轻掸开。而她的生活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林恺平为此更加努力工作,在妻子的陪嫁房中住了两年,总算依靠自己的能力买下了新房子,毫不犹豫地把两人的名字写在一起。

  自从饼厂交给妻子管理后,刘楠便开始沉迷于学习。从小学一年级的书看起,习题做了一道又一道,在他六十五岁那年参加高考,考上了市区的中医药大学。

  四年后他毕业保研,继续跟着比他小几岁的导师学习。几年过去,他穿着博士学位袍和家人们一块拍照留念时,头发已经全白了。

  这个小老头,七十多岁了还在家里开了个小诊所,给人看病也不收诊金,只收药的成本费。堂姑是小诊所最忠实的粉丝,每天都在她家旁边的榕树下跟别人唠嗑:“我堂大哥多厉害啊,当年靠自己看医书就能给我看病了!他这么大年纪了,还考大学,毕业时还是个博士呢!”

  刘清浩被老头子的这股精气神给触动了,在老头子上大二时,他也去参加高考,报读了摄影专业。

  他对别的事情都不大感兴趣,唯独是拍摄视频,他乐在其中。

  因为饼厂每年有分红,加上刘清浩的视频账号一直在运营,所以刘清浩手上的钱不少。他便跟志向相同的几个朋友们组建了小团队,拍摄了一部又一部他们纪录片,得到无数人的喜欢。

  徐长英有时候回想起前些年的事情,总觉得太过遥远。那时候她最大的愿望就是家里能起一栋新房子,能让儿女有底气谈婚论嫁,能让老父母到她的新房子里住几天,相信她这个幺女过得还行,他们不用再时常担忧

  “徐总,这是产品研发部对于下一季度的产品计划书,您看看。”

  徐长英的回忆被打断,她看着面前对她毕恭毕敬的年轻人,脸上浮现淡笑,眼内尽是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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