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另一个凶手
李华不愧是聪明人，仅仅从小护士的这个回答就能够明白他已经大错特错了，可我还是伸手制止了他继续说下去，道：“别忘了君子协定，你之前说的时候，我可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啊。”
李华此时已经彻底慌乱了，双拳紧握，不甘心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冷哼一声将头转了过去不再看我，看样子似乎是在跟我赌气一样。
此时在场所有人中，除了李华之外，全部都是一脸茫然的样子，显然他们并不知道我问的这个问题有多么的重要，当然还有一个人除外，那就是躲在杨警官身后的袁浩。
见李华不再插嘴，我这才继续问道：“还有一个问题，你曾经说过，你这人胆子比较小，不敢进入太平间中，这是真的吗？”
小护士点头道：“是的，这一点我没有说谎。”
“那就奇怪了，既然你不敢进入太平间中，你是如何知道你姐姐的尸体被人猥亵的事情的？又是如何调查出，猥亵你姐姐尸体的，有可能是那两个死者呢？”
听到我这个问题，小护士低下头道：“是门卫大爷在打扫卫生的时候发现的，而且也是门卫大爷给我提供的线索，我才知道是那两个畜生做的。”
小护士说到这里的时候，李华已经有些站不住了，而我则继续问道：“最后一个问题，你能跟我说说，第一个死者死亡的具体经过是什么？”
小护士明显还没有想明白我为何要这么问，但还是开口道：“我将他深夜骗到太平间门口，在他准备开门的瞬间用锤子猛地砸了他的头，当时是我第一次杀人，没有敢太用力，砸下去之后他并没有死，我只好拿着手中的手术刀对着他一顿乱刺，直到他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时候，我才把他的尸体顺着门口推进了太平间里面，慌忙逃走了。”
“也就是说，你自始至终都没有真正进入过太平间里面是吧？而死者颈部的勒痕，也并不是你造成的，对吗？”
小护士点头道：“是的，我并没有掐过他，当时都说他的颈部出现勒痕，我一直以为是我姐姐的灵魂不肯放过他弄出来的，所以也并没有在意过，不过那确实不是我弄的。”
问完了这些问题后，我这才抬头道：“想必刚才这个小护士的回答大家都已经听到了，现在看来，其实这次凶杀案的受害者，应该有三个，第三个人，就是眼前的小护士。”
杨警官还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上前道：“她不是已经承认自己的犯罪事实了吗？怎么现在她又变成受害者了？”
“杨警官，你仔细想想，如果不是因为她得知了自己姐姐尸体被人猥亵的事情，她会做出如此极端的举动吗？况且那个出现在第一个死者颈部的勒痕该如何解释？难道说真的是太平间内的尸体做的？”
杨警官被我问的哑口无言，急道：“那你倒是说说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别老卖关子好吗？”
我伸手指了指此时站在房间门口的门卫老大爷道：“很简单，因为这个案子存在第二个凶手，就是眼前这位门卫老大爷！”
所有人的目光都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向了站在门口的门卫老大爷，而门卫老大爷瞬间紧张了起来，急忙摆手道：“不是我啊，我可没有杀人，你不要冤枉我。”
我等的就是这一刻，当门卫老大爷摆手的时候，其他人或许并没有发现，可是一旁的李华却瞬间瞪大双眼，声音有些颤抖道：“原来是这样，姬文，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转头笑道：“恰巧是下午去找他的时候知道的，大家请仔细看门卫老大爷的右手。”
杨警官看了看道：“六指？原来这老大爷有六根手指，可这跟你的推测有什么关系呢？”
我见杨警官还是不明白，忍不住一个劲的摇头，心说这杨警官什么时候要是有李华那么聪明，我和他说话也就不用这么费劲了。
“很简单，我们所有人都认为，第一个死者颈部掐痕的那个长条形印记，是小护士手上戴着的那一串手链，但是你们若是能够看的仔细的话，就能够猜到并不是这样了，因为小护士的手链是戴在左手的，可那个长条形印记却在右手边，所以说，小护士掐死第一个死者的几率瞬间大打折扣，然而这位老大爷右手却是六指，并且今天我在门卫室看他拿水杯的时候，第六根手指根本无法弯曲，也就是说，如果是他掐死第一个死者的话，必定会留下一个长条形印记，因为那个印记，就是这第六根手指造成的。”
我没等门卫老大爷解释，继续说道：“按照这样的说法，那么一切都可以说通了，这小护士明显不是一个杀人的料，无论做出的任何布局安排，都显得十分的生疏，所以也显得这个案件比较简单，但若是这位老大爷是隐藏在背后真正的凶手的话，那么这么案子就有趣的多了。”
“真正想杀那两个死者的，其实就是眼前的这位老大爷，他利用了小护士和李丽之间的关系，故意编造出李丽尸体被猥亵的事情，然后假装不经意的告诉小护士，让小护士对那两个死者产生仇恨，从而达到他借刀杀人的目的，就算到时候追究起来，小护士也会自己招认杀人事实，而没有人会去怀疑他。”
说到这里，我看着已经惊慌失措的老大爷道：“小护士每次杀人的时候，你应该都在附近偷看吧？否则的话，你是如何知道第一个死者根本没有死透，在小护士离开的时候，偷偷的回到了太平间，将还有呼吸的第一个死者掐死呢？不知道我说的这些，你承认不承认？”
“我为什么要承认，你有什么证据？”老大爷依旧不肯承认自己的罪行，狡辩着说道。
我无奈的摇头道：“那个掐痕如此的特别，我想你现在去用手比一比就知道了，掐痕的印记，和你的双手绝对完全吻合，包括你的第六根手指。而且我觉得，你当时肯定是情急之下才选择帮小护士补刀的，那个时候，你应该没有戴手套吧？一个没有戴手套的人，一定会留下指纹，要不要提取指纹对比一下呢？”
我说完这话，杨警官先是一愣，随后转头看向身后的新来的法医袁浩，似乎是想要让袁浩给他一个解释。
袁浩看到杨警官看他，立刻装出一副憨厚的笑容道：“哎呀，当时我觉得应该没有指纹，所以就没有仔细检查直接说没指纹了，如果真的如同姬文所说的话，尸体上应该是有指纹的。”
看着袁浩如此一副‘天真可爱’的模样，我恨不得直接上去给他两拳，之前我碰到他，他用手摸自己颈部的时候，故意分出一根手指的举动，就分明在告诉我，他早就知道这次的真凶是谁了！并且特意将这个线索留给了我，虽然我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干什么，但是我已经明白，这个假装天真的袁浩，绝对是一个极其聪明的人物。
杨警官听到袁浩的解释险些吐血，立刻怒道：“你究竟是干什么的？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是用猜的？”
袁浩吐了吐舌头，微笑道：“原谅我吧，我还是个孩子。”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或许是看着袁浩天真的笑容，杨警官最后还是没有特别责备袁浩，只是让他现在重新去检查尸体，务必要将尸体伤口处的指纹提取出来。
面对如此多的证据，门卫老大爷终于无法撑下去了，无奈的低下了头，交代了自己暗示小护士杀人，以及他掐死第一个死者的事实。
门卫老大爷平时给人的感觉都是和蔼可亲的，可世上总有那么一部分人看不起工作在底层的老实人，喜欢欺负他们来提高自己的地位，很不巧，本案的两个死者就是这样的人。
虽说医生都是妙手仁心，但本案的两个死者却总喜欢跟门卫老大爷找茬，每次停车或者进出医院门的时候，都喜欢没事骂门卫老大爷几句，虽说老大爷总是忍气吞声，但人都是有脾气的，他也仅仅是将这仇恨深深的埋藏在了心中。
终于在前几天，本案第一个死者因为停车位的事情跟老大爷大吵了一架，最后还趁着四周没人狠狠地扇了老大爷一个耳光，这让老大爷彻底暴怒了，将这件事情告诉了院长，可院长根本不会为了他一个门卫去怪罪一个主刀医生，无处发泄心中怒火的老大爷，决定依靠自己的手段去报复他！
平时小护士经常拜托老大爷帮忙打扫太平间，并且经常向他打听李丽尸体的事情，老大爷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李丽就是小护士的姐姐，这顿时让老大爷心生一计，一个可以帮他实现自己报复计划的计谋。
其实最初老大爷的计划，只是悄悄的偷走李丽的尸体，然后告诉小护士一些自己瞎编乱造的事情，借着小护士散播出那两个经常欺负他的医生猥亵尸体的传言，让那两个医生的名声丧尽，可谁想到小护士的做法居然如此极端，直接对那两个医生痛下杀手。
一直在暗中观察的老大爷看到小护士没能杀死第一个死者，内心稍稍挣扎了一下，便决定亲自了结他的生命，因为他觉得，反正就算最后查到小护士就是凶手，也绝对查不到他的身上，可他万万没想到，机关算尽的他，最终还是难逃法网。
事情总算是彻底水落石出了，门卫老大爷交代了自己所有的犯罪事实，以及李丽尸体藏匿的地点，杨警官也是看上去很开心，指挥着手下带走两个嫌疑人，而李华的脸色则像是吃了死苍蝇一样，难看到了极点。
这场赌局，很明显是我赢了，我上前对李华笑道：“你在特案组当差的时间太长了，所以你都太过依赖法医，认为法医说什么都是对的，其实若是当时这个法医能够查清楚的话，一定会发现掐痕旁的长条形印记上也有指纹，那时候你也会怀疑自己之前所想的一切的。”
“少废话，输了就是输了！我不会赖账！不过如果下一次还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不会输给你！”李华冷哼一声说完，转身便离开了病房不知去向何处。
既然事情已经结束了，我也就没必要继续留下来了，毕竟今天答应张起珊要早点回去，于是我告别了杨警官，离开了病房朝着楼下出口走去。
走在路上，我不禁再次想起那门卫老大爷被欺负而报复杀人的事情，忽然觉得老实人不一定是好欺负的，因为我们都不知道，一个老实人发怒，我们根本承受不起他的怒火。
我刚刚到达一楼，忽然看到医院门口有一群警察抬着一个担架正在火速朝着医院内走来，仔细看了看，担架上似乎躺着一个人，被白色床单整个盖了起来，只是让我有些发毛的是，那盖在表面的白色床单，已经完全被血水浸透，变成了血红色。
我眼看着他们抬着担架朝着楼上走去，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心中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于是我没有再去理会那群人，立刻走出了医院来到路上，刚刚叫来一辆出租车还没来得及上去，口袋中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拿出一看，居然是杨警官的电话。
“姬文，回来吧，又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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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华此时已经彻底慌乱了，双拳紧握，不甘心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冷哼一声将头转了过去不再看我，看样子似乎是在跟我赌气一样。
此时在场所有人中，除了李华之外，全部都是一脸茫然的样子，显然他们并不知道我问的这个问题有多么的重要，当然还有一个人除外，那就是躲在杨警官身后的袁浩。
见李华不再插嘴，我这才继续问道：“还有一个问题，你曾经说过，你这人胆子比较小，不敢进入太平间中，这是真的吗？”
小护士点头道：“是的，这一点我没有说谎。”
“那就奇怪了，既然你不敢进入太平间中，你是如何知道你姐姐的尸体被人猥亵的事情的？又是如何调查出，猥亵你姐姐尸体的，有可能是那两个死者呢？”
听到我这个问题，小护士低下头道：“是门卫大爷在打扫卫生的时候发现的，而且也是门卫大爷给我提供的线索，我才知道是那两个畜生做的。”
小护士说到这里的时候，李华已经有些站不住了，而我则继续问道：“最后一个问题，你能跟我说说，第一个死者死亡的具体经过是什么？”
小护士明显还没有想明白我为何要这么问，但还是开口道：“我将他深夜骗到太平间门口，在他准备开门的瞬间用锤子猛地砸了他的头，当时是我第一次杀人，没有敢太用力，砸下去之后他并没有死，我只好拿着手中的手术刀对着他一顿乱刺，直到他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时候，我才把他的尸体顺着门口推进了太平间里面，慌忙逃走了。”
“也就是说，你自始至终都没有真正进入过太平间里面是吧？而死者颈部的勒痕，也并不是你造成的，对吗？”
小护士点头道：“是的，我并没有掐过他，当时都说他的颈部出现勒痕，我一直以为是我姐姐的灵魂不肯放过他弄出来的，所以也并没有在意过，不过那确实不是我弄的。”
问完了这些问题后，我这才抬头道：“想必刚才这个小护士的回答大家都已经听到了，现在看来，其实这次凶杀案的受害者，应该有三个，第三个人，就是眼前的小护士。”
杨警官还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上前道：“她不是已经承认自己的犯罪事实了吗？怎么现在她又变成受害者了？”
“杨警官，你仔细想想，如果不是因为她得知了自己姐姐尸体被人猥亵的事情，她会做出如此极端的举动吗？况且那个出现在第一个死者颈部的勒痕该如何解释？难道说真的是太平间内的尸体做的？”
杨警官被我问的哑口无言，急道：“那你倒是说说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别老卖关子好吗？”
我伸手指了指此时站在房间门口的门卫老大爷道：“很简单，因为这个案子存在第二个凶手，就是眼前这位门卫老大爷！”
所有人的目光都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向了站在门口的门卫老大爷，而门卫老大爷瞬间紧张了起来，急忙摆手道：“不是我啊，我可没有杀人，你不要冤枉我。”
我等的就是这一刻，当门卫老大爷摆手的时候，其他人或许并没有发现，可是一旁的李华却瞬间瞪大双眼，声音有些颤抖道：“原来是这样，姬文，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转头笑道：“恰巧是下午去找他的时候知道的，大家请仔细看门卫老大爷的右手。”
杨警官看了看道：“六指？原来这老大爷有六根手指，可这跟你的推测有什么关系呢？”
我见杨警官还是不明白，忍不住一个劲的摇头，心说这杨警官什么时候要是有李华那么聪明，我和他说话也就不用这么费劲了。
“很简单，我们所有人都认为，第一个死者颈部掐痕的那个长条形印记，是小护士手上戴着的那一串手链，但是你们若是能够看的仔细的话，就能够猜到并不是这样了，因为小护士的手链是戴在左手的，可那个长条形印记却在右手边，所以说，小护士掐死第一个死者的几率瞬间大打折扣，然而这位老大爷右手却是六指，并且今天我在门卫室看他拿水杯的时候，第六根手指根本无法弯曲，也就是说，如果是他掐死第一个死者的话，必定会留下一个长条形印记，因为那个印记，就是这第六根手指造成的。”
我没等门卫老大爷解释，继续说道：“按照这样的说法，那么一切都可以说通了，这小护士明显不是一个杀人的料，无论做出的任何布局安排，都显得十分的生疏，所以也显得这个案件比较简单，但若是这位老大爷是隐藏在背后真正的凶手的话，那么这么案子就有趣的多了。”
“真正想杀那两个死者的，其实就是眼前的这位老大爷，他利用了小护士和李丽之间的关系，故意编造出李丽尸体被猥亵的事情，然后假装不经意的告诉小护士，让小护士对那两个死者产生仇恨，从而达到他借刀杀人的目的，就算到时候追究起来，小护士也会自己招认杀人事实，而没有人会去怀疑他。”
说到这里，我看着已经惊慌失措的老大爷道：“小护士每次杀人的时候，你应该都在附近偷看吧？否则的话，你是如何知道第一个死者根本没有死透，在小护士离开的时候，偷偷的回到了太平间，将还有呼吸的第一个死者掐死呢？不知道我说的这些，你承认不承认？”
“我为什么要承认，你有什么证据？”老大爷依旧不肯承认自己的罪行，狡辩着说道。
我无奈的摇头道：“那个掐痕如此的特别，我想你现在去用手比一比就知道了，掐痕的印记，和你的双手绝对完全吻合，包括你的第六根手指。而且我觉得，你当时肯定是情急之下才选择帮小护士补刀的，那个时候，你应该没有戴手套吧？一个没有戴手套的人，一定会留下指纹，要不要提取指纹对比一下呢？”
我说完这话，杨警官先是一愣，随后转头看向身后的新来的法医袁浩，似乎是想要让袁浩给他一个解释。
袁浩看到杨警官看他，立刻装出一副憨厚的笑容道：“哎呀，当时我觉得应该没有指纹，所以就没有仔细检查直接说没指纹了，如果真的如同姬文所说的话，尸体上应该是有指纹的。”
看着袁浩如此一副‘天真可爱’的模样，我恨不得直接上去给他两拳，之前我碰到他，他用手摸自己颈部的时候，故意分出一根手指的举动，就分明在告诉我，他早就知道这次的真凶是谁了！并且特意将这个线索留给了我，虽然我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干什么，但是我已经明白，这个假装天真的袁浩，绝对是一个极其聪明的人物。
杨警官听到袁浩的解释险些吐血，立刻怒道：“你究竟是干什么的？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是用猜的？”
袁浩吐了吐舌头，微笑道：“原谅我吧，我还是个孩子。”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或许是看着袁浩天真的笑容，杨警官最后还是没有特别责备袁浩，只是让他现在重新去检查尸体，务必要将尸体伤口处的指纹提取出来。
面对如此多的证据，门卫老大爷终于无法撑下去了，无奈的低下了头，交代了自己暗示小护士杀人，以及他掐死第一个死者的事实。
门卫老大爷平时给人的感觉都是和蔼可亲的，可世上总有那么一部分人看不起工作在底层的老实人，喜欢欺负他们来提高自己的地位，很不巧，本案的两个死者就是这样的人。
虽说医生都是妙手仁心，但本案的两个死者却总喜欢跟门卫老大爷找茬，每次停车或者进出医院门的时候，都喜欢没事骂门卫老大爷几句，虽说老大爷总是忍气吞声，但人都是有脾气的，他也仅仅是将这仇恨深深的埋藏在了心中。
终于在前几天，本案第一个死者因为停车位的事情跟老大爷大吵了一架，最后还趁着四周没人狠狠地扇了老大爷一个耳光，这让老大爷彻底暴怒了，将这件事情告诉了院长，可院长根本不会为了他一个门卫去怪罪一个主刀医生，无处发泄心中怒火的老大爷，决定依靠自己的手段去报复他！
平时小护士经常拜托老大爷帮忙打扫太平间，并且经常向他打听李丽尸体的事情，老大爷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李丽就是小护士的姐姐，这顿时让老大爷心生一计，一个可以帮他实现自己报复计划的计谋。
其实最初老大爷的计划，只是悄悄的偷走李丽的尸体，然后告诉小护士一些自己瞎编乱造的事情，借着小护士散播出那两个经常欺负他的医生猥亵尸体的传言，让那两个医生的名声丧尽，可谁想到小护士的做法居然如此极端，直接对那两个医生痛下杀手。
一直在暗中观察的老大爷看到小护士没能杀死第一个死者，内心稍稍挣扎了一下，便决定亲自了结他的生命，因为他觉得，反正就算最后查到小护士就是凶手，也绝对查不到他的身上，可他万万没想到，机关算尽的他，最终还是难逃法网。
事情总算是彻底水落石出了，门卫老大爷交代了自己所有的犯罪事实，以及李丽尸体藏匿的地点，杨警官也是看上去很开心，指挥着手下带走两个嫌疑人，而李华的脸色则像是吃了死苍蝇一样，难看到了极点。
这场赌局，很明显是我赢了，我上前对李华笑道：“你在特案组当差的时间太长了，所以你都太过依赖法医，认为法医说什么都是对的，其实若是当时这个法医能够查清楚的话，一定会发现掐痕旁的长条形印记上也有指纹，那时候你也会怀疑自己之前所想的一切的。”
“少废话，输了就是输了！我不会赖账！不过如果下一次还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不会输给你！”李华冷哼一声说完，转身便离开了病房不知去向何处。
既然事情已经结束了，我也就没必要继续留下来了，毕竟今天答应张起珊要早点回去，于是我告别了杨警官，离开了病房朝着楼下出口走去。
走在路上，我不禁再次想起那门卫老大爷被欺负而报复杀人的事情，忽然觉得老实人不一定是好欺负的，因为我们都不知道，一个老实人发怒，我们根本承受不起他的怒火。
我刚刚到达一楼，忽然看到医院门口有一群警察抬着一个担架正在火速朝着医院内走来，仔细看了看，担架上似乎躺着一个人，被白色床单整个盖了起来，只是让我有些发毛的是，那盖在表面的白色床单，已经完全被血水浸透，变成了血红色。
我眼看着他们抬着担架朝着楼上走去，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心中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于是我没有再去理会那群人，立刻走出了医院来到路上，刚刚叫来一辆出租车还没来得及上去，口袋中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拿出一看，居然是杨警官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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