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
“叮——”
计算机里保存的实验资料拷贝完毕。
五条悟和中原中也两人也终于把他们侦查到的保险柜撬开了——五条悟投出了“锁匠”大成功。
几乎是同时，守秘人进行第二次计算机使用暗投，刺耳的警报声尖锐地在实验室每一个角落响起。
暗投失败了。
一条一条消息在三人脑海紧凑地滑过。
【很不幸，在你们最后即将离开的时候，警报被触发了。】
【高分贝的警报穿刺你们紧绷的神经，尖锐的声音里夹杂奇怪的波频，让所有听到的人都有种大脑被重击的感觉。这是实验室警卫装置的一部分。】
【全员意志检定，成功轻度头疼，失败san值减一。】
十六夜目失败。
大脑炸裂般的感受破坏了十六夜目的思维，斑白的光影在视野里旋转。长时间过度使用、又受到攻击的脑子发出罢工的抗议，十六夜目感觉自己只要一闭上眼，马上就能晕过去。
不可以在这里晕过去……
身边两个傻家伙都不知道搞没搞清楚状况，自己晕过去都得栽这里。
表面看起来什么事都没有的十六夜目，勉强地抬起左手轻碰耳边的金色耳钉——不是这个世界的，不是守秘人给予的。
是他一直带着的，在现实世界就戴着的，自己制作的，特制耳钉。
来源于某次跑团结束得到的特殊材料，在那里学到的特殊技术，加上在现实的研究，得到的成品。
里面有个简单的计算型ai，用来辅助他平时的计算。
还有一个应急功能——医疗型电击，可以迅速稳定现在这种轻度掉san的精神状况。
在提神醒脑方面非常好用。
十六夜目脑子里闪过几道胡思乱想。
只是他都快习惯这种程度的电击了，之后要不要再提高一点电击强度？
已经调高好几次了，再高的强度……人/体承受强度计算……
现在先别想这个，回去再说吧。
十六夜目拍拍脸，把发散的思维收回来。
守秘人的陈述句警告还在继续，伴随着令人心慌的暗投。
【被调离的警卫队还有3分钟赶到。】
暗投。
【好在实验室的机械守卫还在死屋之鼠的控制下，也许能为你们再争取一些时间。】
暗投。
【你们听到了机械运行的声响，丰富的战斗经验让你们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这时十六夜目的通讯器也传来死屋之鼠同伴的警告：“快走，那些怪物……快跑，被放出来了！”
“那是什么东西……”
“快关掉监视器，不要看！呕——全力辅助弥赛亚离开！”
“可是我们需要确认目标……”
听到通讯器那边的混乱，十六夜目对被放出的怪物差不多心里有了底。
“原路返回，你们先走。”一边对更靠近通风口的五条悟他们喊，一边对通讯器另一边吩咐：“那怪物在哪？地图上标出来。”
暗投。
“等下！弥赛亚！原路被封了……等一下，我们马上处理好！”
“弥赛亚。”这次的声音来自十六夜目耳边，是折回来的五条悟和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眼疾手快刚好拉着十六夜目躲开一颗子弹。
那个被麻/醉/枪放倒的研究员不知道何时醒了过来，那颗子弹正是他打过来的。
在五条悟正准备开枪反击之前，那个研究员突然注意到了五条悟手里的纸质文件——研究员也没能打开的保险柜里的。
研究员突然丢下手里的枪，飞快地喊出一句话：
“等一下，我能帮你们出去。”
发际线有些高，戴着圆框眼镜的青年研究员突然就转变了立场，争分夺秒地扑到实验室控制台上手指翻飞。他因为刚刚的麻/醉/木仓动作有些阻涩，也是为了专注精神，研究员抽出手边的圆珠笔对着自己大腿狠狠划下一条伤痕。
同时分心处理死屋之鼠那边的十六夜目，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再次涌上一阵头疼。用力按了按太阳穴，拦住五条悟。
虽然这个研究员的表现看起来很可靠，但他现在也不能就这样轻易相信对方：【守秘人，我要对他心理学。五条悟，你们也过一下，我需要保证信息准确。】
【他是真的想帮你们离开，或者说，他需要让那份资料出去，是谁带出去的不重要。把资料弄出去是他的使命。】
得到守秘人保证的十六夜目啧了一声，转身不再管那个奇怪的研究员，而是去寻找其他办法试图逃出去。
不能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只有这样，才能尽可能保证团队的存活。
时间一点点过去。
倒计时还有45秒。
在十六夜目还在寻找其他办法出去的时候，那个研究员终于打开了一条暗道。
“这条路只能打开1分钟，你们跑快一点。”
研究员匆匆忙忙把十六夜目他们推进去，自己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然后，研究员打开自己的太阳穴，取出储存在大脑里的芯片交给十六夜目。
他全身改造部位不多，只有保证精准操作的双手，以及储存记忆的大脑。
“带着这个一起，路的尽头有人接应，交给他。”
研究员说完这一句，暗道的门就开始关闭，十六夜目听到这位研究员的最后一句话不是什么交代，也不算什么遗言。
只是一句普普通通的，就像一个普通上班族在晚间常说的吐槽。
或者说感叹。
“终于下班了。”
暗道门轰然关闭，十六夜目和中原中也视野突然变黑，只有反正是个瞎子的五条悟不受影响，打开“灵视”拉起两人就跑。
五条悟：“不管前面是什么，总之先跑出去吧！再不走就要被关在这里啦，不知道会不会被压成肉饼。”
一分钟很短，黑暗中的道路总让人觉得很长。
不过好在他们在一分钟时限内还是跑出来了。
暗道的尽头有光，在光的中心——
“你们是？”
是太宰治把照片群发给队友看过的森鸥外。
同样穿着一身研究员白大褂的中分大叔很有礼貌，笑眯眯地向三位从暗道里出来的“英雄”打招呼。只是，从映着三个裹得严严实实小黑人的紫红眼瞳里，还是能看出几分计划外的茫然。
为什么，出现了，安吾君以外的人？
刚刚不是坂口安吾发消息给爱丽丝，让爱丽丝接他出来吗？
“我们是谁不重要。”在暗道里跑的时候，十六夜目三人就把在实验室的收获藏好了，现在看起来就是两手空空。
“重要的是你的目的。”十六夜目说。
知道对方的目的，才能确定对方是敌是友。
森鸥外可不信他们什么都没带出来：“如果没猜错，鄙人应该和几位勇士是同一个目的。”
“救济这个世界，阻止一场即将爆发的灾难。”
“正如你们手里安吾君用生命换来的情报。”资深谜语人森鸥外，说话也是这么一个和死屋之鼠首领陀思相似的中二调调：“请把安吾君的芯片交给我吧，安吾君应该和你们说过这个。”
“这样可以证明我的立场了吗？鄙人觉得现在还没有对你们动手，已经非常能表达我们的友好态度了。”森鸥外笑得和蔼可亲。
与此同时，原本空旷普通的房间弹出十几柄激光木仓，森鸥外身边几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家政机器人也变化为战斗姿态围绕四周。
“所以，请把东西交给我吧。”
十六夜目抬头看着森鸥外，在侦查了这个房间的兵力部署，确定暂时他们无法武力突破之后。非常会审时度势的点头：“可以，但我们要一起看。”
森鸥外似笑非笑，用极具压迫力的眼神盯着十六夜目：“鄙人森鸥外，目前在为阻止亚德拉发疯努力。阁下可否告知身份？”
十六夜目声音冷淡：“弥赛亚。”
森鸥外：“原来是死屋之鼠大名鼎鼎的弥赛亚，真是失敬……”
十六夜目拿出那个研究员大脑里的芯片，也只有那个芯片：“行了，别废话了。”
把东西交给森鸥外。
“还不知道现在外面什么情况，快点看完放我们走。”十六夜目进入这个房间就接收不到死屋之鼠的信号了，要知道这可是特别研究，连那个实验室的信号封锁都能突破的通讯器。在这个房间，居然一点信号都收不到，也不知道死屋之鼠那边突然联系不上他了会是什么情况。
芯片装载在房间内的显示器上。
在画面出现之前，先是一段语音。
是那个研究员的声音。
“滋滋——咳，我是情报人员坂口安吾，无论现在在观看该影像的是哪方人员，请在阅读该芯片后尽快做出行动。”
“我在进入‘祭坛’实验室之前，已经被亚德拉改造信息处理储存中心——大脑，并时刻被监控思维。为避免被亚德拉察觉，该芯片所能储存信息不多，非常抱歉。”
“……实验室内部网络完全不连通外界网络，实验室完全封闭，无法向外传递信息。”
“……无法离开实验室范围，只要我有离开的想法就会触发自爆警告。”
“同一批进来的研究员逐渐消失……”
“他疯了吗？之前的失败还不够？……”
“天空……小心天空！”
“我也许有被修改记忆……不要相信我，如果我出现在外界，现在我只有芯片内信息可信。”
“……实验体，已经是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的东西了。但是我不能产生破，坏销，毁——咔滋——思维，请得到芯片人员紧急处理，实验体——”
“实验室现在只有我一个研究员了。”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不行……要想办法出。不……”
“想下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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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算机里保存的实验资料拷贝完毕。
五条悟和中原中也两人也终于把他们侦查到的保险柜撬开了——五条悟投出了“锁匠”大成功。
几乎是同时，守秘人进行第二次计算机使用暗投，刺耳的警报声尖锐地在实验室每一个角落响起。
暗投失败了。
一条一条消息在三人脑海紧凑地滑过。
【很不幸，在你们最后即将离开的时候，警报被触发了。】
【高分贝的警报穿刺你们紧绷的神经，尖锐的声音里夹杂奇怪的波频，让所有听到的人都有种大脑被重击的感觉。这是实验室警卫装置的一部分。】
【全员意志检定，成功轻度头疼，失败san值减一。】
十六夜目失败。
大脑炸裂般的感受破坏了十六夜目的思维，斑白的光影在视野里旋转。长时间过度使用、又受到攻击的脑子发出罢工的抗议，十六夜目感觉自己只要一闭上眼，马上就能晕过去。
不可以在这里晕过去……
身边两个傻家伙都不知道搞没搞清楚状况，自己晕过去都得栽这里。
表面看起来什么事都没有的十六夜目，勉强地抬起左手轻碰耳边的金色耳钉——不是这个世界的，不是守秘人给予的。
是他一直带着的，在现实世界就戴着的，自己制作的，特制耳钉。
来源于某次跑团结束得到的特殊材料，在那里学到的特殊技术，加上在现实的研究，得到的成品。
里面有个简单的计算型ai，用来辅助他平时的计算。
还有一个应急功能——医疗型电击，可以迅速稳定现在这种轻度掉san的精神状况。
在提神醒脑方面非常好用。
十六夜目脑子里闪过几道胡思乱想。
只是他都快习惯这种程度的电击了，之后要不要再提高一点电击强度？
已经调高好几次了，再高的强度……人/体承受强度计算……
现在先别想这个，回去再说吧。
十六夜目拍拍脸，把发散的思维收回来。
守秘人的陈述句警告还在继续，伴随着令人心慌的暗投。
【被调离的警卫队还有3分钟赶到。】
暗投。
【好在实验室的机械守卫还在死屋之鼠的控制下，也许能为你们再争取一些时间。】
暗投。
【你们听到了机械运行的声响，丰富的战斗经验让你们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这时十六夜目的通讯器也传来死屋之鼠同伴的警告：“快走，那些怪物……快跑，被放出来了！”
“那是什么东西……”
“快关掉监视器，不要看！呕——全力辅助弥赛亚离开！”
“可是我们需要确认目标……”
听到通讯器那边的混乱，十六夜目对被放出的怪物差不多心里有了底。
“原路返回，你们先走。”一边对更靠近通风口的五条悟他们喊，一边对通讯器另一边吩咐：“那怪物在哪？地图上标出来。”
暗投。
“等下！弥赛亚！原路被封了……等一下，我们马上处理好！”
“弥赛亚。”这次的声音来自十六夜目耳边，是折回来的五条悟和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眼疾手快刚好拉着十六夜目躲开一颗子弹。
那个被麻/醉/枪放倒的研究员不知道何时醒了过来，那颗子弹正是他打过来的。
在五条悟正准备开枪反击之前，那个研究员突然注意到了五条悟手里的纸质文件——研究员也没能打开的保险柜里的。
研究员突然丢下手里的枪，飞快地喊出一句话：
“等一下，我能帮你们出去。”
发际线有些高，戴着圆框眼镜的青年研究员突然就转变了立场，争分夺秒地扑到实验室控制台上手指翻飞。他因为刚刚的麻/醉/木仓动作有些阻涩，也是为了专注精神，研究员抽出手边的圆珠笔对着自己大腿狠狠划下一条伤痕。
同时分心处理死屋之鼠那边的十六夜目，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再次涌上一阵头疼。用力按了按太阳穴，拦住五条悟。
虽然这个研究员的表现看起来很可靠，但他现在也不能就这样轻易相信对方：【守秘人，我要对他心理学。五条悟，你们也过一下，我需要保证信息准确。】
【他是真的想帮你们离开，或者说，他需要让那份资料出去，是谁带出去的不重要。把资料弄出去是他的使命。】
得到守秘人保证的十六夜目啧了一声，转身不再管那个奇怪的研究员，而是去寻找其他办法试图逃出去。
不能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只有这样，才能尽可能保证团队的存活。
时间一点点过去。
倒计时还有45秒。
在十六夜目还在寻找其他办法出去的时候，那个研究员终于打开了一条暗道。
“这条路只能打开1分钟，你们跑快一点。”
研究员匆匆忙忙把十六夜目他们推进去，自己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然后，研究员打开自己的太阳穴，取出储存在大脑里的芯片交给十六夜目。
他全身改造部位不多，只有保证精准操作的双手，以及储存记忆的大脑。
“带着这个一起，路的尽头有人接应，交给他。”
研究员说完这一句，暗道的门就开始关闭，十六夜目听到这位研究员的最后一句话不是什么交代，也不算什么遗言。
只是一句普普通通的，就像一个普通上班族在晚间常说的吐槽。
或者说感叹。
“终于下班了。”
暗道门轰然关闭，十六夜目和中原中也视野突然变黑，只有反正是个瞎子的五条悟不受影响，打开“灵视”拉起两人就跑。
五条悟：“不管前面是什么，总之先跑出去吧！再不走就要被关在这里啦，不知道会不会被压成肉饼。”
一分钟很短，黑暗中的道路总让人觉得很长。
不过好在他们在一分钟时限内还是跑出来了。
暗道的尽头有光，在光的中心——
“你们是？”
是太宰治把照片群发给队友看过的森鸥外。
同样穿着一身研究员白大褂的中分大叔很有礼貌，笑眯眯地向三位从暗道里出来的“英雄”打招呼。只是，从映着三个裹得严严实实小黑人的紫红眼瞳里，还是能看出几分计划外的茫然。
为什么，出现了，安吾君以外的人？
刚刚不是坂口安吾发消息给爱丽丝，让爱丽丝接他出来吗？
“我们是谁不重要。”在暗道里跑的时候，十六夜目三人就把在实验室的收获藏好了，现在看起来就是两手空空。
“重要的是你的目的。”十六夜目说。
知道对方的目的，才能确定对方是敌是友。
森鸥外可不信他们什么都没带出来：“如果没猜错，鄙人应该和几位勇士是同一个目的。”
“救济这个世界，阻止一场即将爆发的灾难。”
“正如你们手里安吾君用生命换来的情报。”资深谜语人森鸥外，说话也是这么一个和死屋之鼠首领陀思相似的中二调调：“请把安吾君的芯片交给我吧，安吾君应该和你们说过这个。”
“这样可以证明我的立场了吗？鄙人觉得现在还没有对你们动手，已经非常能表达我们的友好态度了。”森鸥外笑得和蔼可亲。
与此同时，原本空旷普通的房间弹出十几柄激光木仓，森鸥外身边几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家政机器人也变化为战斗姿态围绕四周。
“所以，请把东西交给我吧。”
十六夜目抬头看着森鸥外，在侦查了这个房间的兵力部署，确定暂时他们无法武力突破之后。非常会审时度势的点头：“可以，但我们要一起看。”
森鸥外似笑非笑，用极具压迫力的眼神盯着十六夜目：“鄙人森鸥外，目前在为阻止亚德拉发疯努力。阁下可否告知身份？”
十六夜目声音冷淡：“弥赛亚。”
森鸥外：“原来是死屋之鼠大名鼎鼎的弥赛亚，真是失敬……”
十六夜目拿出那个研究员大脑里的芯片，也只有那个芯片：“行了，别废话了。”
把东西交给森鸥外。
“还不知道现在外面什么情况，快点看完放我们走。”十六夜目进入这个房间就接收不到死屋之鼠的信号了，要知道这可是特别研究，连那个实验室的信号封锁都能突破的通讯器。在这个房间，居然一点信号都收不到，也不知道死屋之鼠那边突然联系不上他了会是什么情况。
芯片装载在房间内的显示器上。
在画面出现之前，先是一段语音。
是那个研究员的声音。
“滋滋——咳，我是情报人员坂口安吾，无论现在在观看该影像的是哪方人员，请在阅读该芯片后尽快做出行动。”
“我在进入‘祭坛’实验室之前，已经被亚德拉改造信息处理储存中心——大脑，并时刻被监控思维。为避免被亚德拉察觉，该芯片所能储存信息不多，非常抱歉。”
“……实验室内部网络完全不连通外界网络，实验室完全封闭，无法向外传递信息。”
“……无法离开实验室范围，只要我有离开的想法就会触发自爆警告。”
“同一批进来的研究员逐渐消失……”
“他疯了吗？之前的失败还不够？……”
“天空……小心天空！”
“我也许有被修改记忆……不要相信我，如果我出现在外界，现在我只有芯片内信息可信。”
“……实验体，已经是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的东西了。但是我不能产生破，坏销，毁——咔滋——思维，请得到芯片人员紧急处理，实验体——”
“实验室现在只有我一个研究员了。”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不行……要想办法出。不……”
“想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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