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 24 章
芯片影像结束，剩下的是坂口安吾在实验室收集到的情报资料。
深潜者实验资料，相关召唤仪式详情，以及献祭方案……
“好了，就到这里吧。”
森鸥外打破房间里众人的沉默。
“你们认识津岛修治，对吧？”虽然是疑问句，用的却是肯定语气。
“资料我已经拷贝下来了，把这个带给修治吧。”森鸥外取出芯片递给十六夜目，声音凝重：“帮我带一句话给他。”
没想到还能拿回芯片的十六夜目接过东西，安静等待森鸥外的下文。
一身白大褂的中年男人有些疲惫地瞌上双目。半晌，他抬起头，仿佛隔着苍白的天花板看到了星光闪烁的夜空，沧桑倦怠的紫红眼瞳从内里迸发光彩。他说：
“启明星该归位了。”
白天和陀思聊天才提过启明星的十六夜目眨了眨眼：！
怎么自家队友还有隐藏身份？！
这又不是秘密团！
好在全副武装的潜行设备——一身黑衣盖住脸，很好的掩盖了十六夜目的所有表情，他的声音依旧冷淡：“嗯，我知道了。”
利益的交换，势力的接洽，在聪明人的心照不宣间完成。
一切事宜初步谈妥，森鸥外也正准备遵守承诺送十六夜目三人离开。还没开口，就听到骨传导耳机里爱丽丝惊讶的呼喊：“林太郎，有人……”
“弥赛亚——”
房间的另一面墙被突然轰开，本就是可移动变形的墙体在一道白色身影钻出来后迅速合拢。
一身白色小丑装戴着面具的果戈里从墙后面飞出来，非常兴奋地精准扑倒和那面墙还隔着个森鸥外的十六夜目：“弥赛亚，我来救你啦！”
“惊不惊喜？开不开心？”
猝不及防被扑倒在地的十六夜目面不改色沉默了一下：“……挺惊吓的。”
“你先起来。”十六夜目伸手推了推果戈里，本来全身裹得严严实实就喘不过来气，一个大男人这么压着自然更加难受。
“外面现在是什么情况？”
果戈里把十六夜目扶起来，像小孩子一样搂着少年蹭，带着不合时宜的欢乐回答十六夜目的问题：“外面现在大混乱！那些怪物不知道为什么跑出去啦！”
丝毫没有自己组织可能出事的危机感。
也完全忽视了旁边房间的主人森鸥外。
还没从刚刚那段影像回过神来的五条悟下意识拉住十六夜目：“什么怪物？”
联想到之前还在实验室的时候，通讯器里的混乱，五条悟又很快反应过来：“实验室那些？是深潜者吗？”
刚刚他们在实验室还没有见到，应该是十六夜目那些黑客同伴帮忙阻挡了那些怪物靠近他们。但现在那些怪物出来了，甚至跑出了实验室。那实验室里那位叫坂口安吾的情报人员，很大概率也……
【守秘人，坂口安吾还活着吗？】五条悟突然问。
【……坂口安吾确认死亡。】守秘人说。
虽然和那位情报人员算不上认识，但是……
五条悟回想起刚刚看到的，短暂而绝望的影像，还有那些珍贵的情报资料。哪怕还不算明白在大脑监控下保存那些资料的艰难，五条悟还是难免为那位只身涉险、独自在重重折磨下坚持到现在的情报人员感到难过。
怎么会这么突然，这次游戏明明还是第一天……
第一次“游戏”的世界观根本没有这么残酷。
五条悟这次游戏态度倒是很积极，但他还没找到玩这场游戏的门道。更因为觉得这也是一个真实的世界，反而有些束手束脚。
就算五条悟跟在十六夜目身边试图帮忙，也还是能感觉到自己是被排除在外的，很多东西都插不上手。再加上十六夜目用很多特别手段获取的信息，有些部分也不怎么会全盘托出，导致五条悟总有种跳剧情的感觉。
说起来，那些手段小少年总使用得非常熟练。也不知道小小年纪是经历了多少世界，才拥有了这份不属于这个年纪的经验老道。
虽然五条悟奇异的能理解这是十六夜目想要保护“新人”的温柔，一天多的相处足够五条悟发现这个有着尖锐外壳的孩子有着一颗柔软的心。
可他也能察觉到，十六夜目身上总有种疏离感，总是逞强似的想要独自面对一切。就算答应五条悟带他来这个世界，也在拒绝五条悟的“靠近”。
他们中间就像隔了一层摸不着的“无下限”，截然不同的人生经历让双方都无法互相“认同”。
那是某种类似“同类”的认同。
他们和十六夜目，和阿提斯，是不一样的。
就像两个世界的人，无法融入这个世界的人也无法触碰到他们。
明明是最强，却在这场“游戏”只能起到打手的作用吗？
五条悟自嘲地笑笑。
如果是杰在的话，肯定能做得很好吧？
没准能挽回阿提斯，也能在这里帮上十六夜。
“五条悟。”
少年清脆的声音突然呼唤道。
没有开灵视的五条悟看不见，但大概能感觉到十六夜目严肃的表情。
把人喊回神的十六夜目叹气，来不及深究对方在想什么，一边接收果戈里传过来的船体信息，一边给同伴们解释情况，“队聊”同步播放。
“亚德拉把那些实验体怪物放出来了，完全是一副鱼死网破的感觉。”莫名其妙被迫提前开boss的十六夜目表情不太好。明明只是拿个资料，谁能想到骰娘直接把剧情加速前进，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自觉没带好新人的十六夜目率先叮嘱不在场的“弱势人群”：【没战斗能力的先躲好别出来。可以打探一下船上的情况，亚德拉的动向，注意安全。】
然后抬头，看向现成的“劳动力”npc森鸥外：“你能解决那些东西吗？那些东西可能毁灭世界，你不是说过要拯救世界吗？”
“而且刚刚影像你安吾君也说了吧，要率先解决这些怪物。”
森鸥外没立即回答，而是敲了敲耳机，询问爱丽丝得到的来自亚德拉的命令。
爱丽丝的少女机械音带着几分不爽：“老板好烦啊！什么叫做不用管但是得管好所有客人啊！老板不觉得这个要求很矛盾吗？！”
原本放着芯片资料的屏幕闪烁两下，变成了爱丽丝的形象：“林太郎，老板要我们找出这三只老鼠诶。”
“林太郎你知道的，我不能违抗老板命令。”爱丽丝说，“如果老板不下命令还好，但是现在命令已经发出来了。为了避免我控制不住自己，我就不把意识网络往这边放了哦。”
“总之接下来就要靠你自己啦~”屏幕里的爱丽丝转了个圈，打了个响指，屏幕也因此“咔嚓”一声变黑。爱丽丝留下最后一句话：“加油啦，林太郎！”
失去得力助手的森鸥外表情没有丝毫变化，转头继续笑眯眯和十六夜目对视：“你也看到了，我的原本能带给你的助力爱丽丝刚刚被老板控制住了，现在只有这个房间里这几个改装的机器人可以借你用一下这样。”
“啧。”虽然新交的盟友不可靠，十六夜目也不可能扔着那些疑似深潜者的玩意不管。
无论是为了自己的队友安全，还是为了完成任务。谁知道普通人看见那些怪物会不会全部失控陷入疯狂，然后大家一起撕卡任务失败。
十六夜目投影出刚刚得到的“诺亚”三维立体地图，根据死屋之鼠实时更新的情报，圈出现在还未来得及扩散的怪物位置和自己所在。
“啧。就在旁边。”十六夜目咂舌，“想出去的话必定要撞上这些东西。”
这是必进的战斗轮吗？
“悟你射击最高，等下在后排狙击支援。尽量避免‘看’那些怪物‘看’得太清，避免灵感鉴定。如果情况不对，马上告诉我。”
“兰波你和我从这里先出去。”十六夜目计算出几条最合适的路线，在地图上简单画出来：“这这几条路都可以，等下你们见机行事。”
“小丑你……”
果戈里抢答：“我当然是和弥赛亚一起呀！人家答应阿陀要保护好你的哦~”
十六夜目：“不，我需要你等下保护好悟。”
他不太清楚果戈里的战斗力，不过就目前的了解来说，还是偏向技术型——至少目前控制这个满是机械的船开墙挖暗道是由果戈里主要负责，他在这船上就像有空间能力一样来往自由。
可惜现在亚德拉加强了对船的控制，果戈里想要像来的时候一路穿墙是行不通了。
不过人有亲疏远近，十六夜目肯定优先想要保护好五条悟的安全。
果戈里一直扬起的嘴角角度小了几度，隔着黑面具看向十六夜目。本质都是星守的他倒是没闹变扭为难另一个自己：“really？”
十六夜目：“嗯，麻烦你了。”
“好吧——”小丑拖长语气，嘴角重新挂到平时标准的弧度：“毕竟是弥赛亚的愿望嘛，可以哦~”
果戈里猛地弯腰，把额头贴在十六夜目的面具上。表情还是笑着的，声音却满是悲哀：“真可怜，过去无法无天的弥赛亚，现在也被枷锁禁锢了。”
十六夜目脸色猛地黑了下来，虽然隔着面具看不到，不过在场几人谁都能感受到果戈里踩到十六夜雷区了。
“你又觉得你能自由到哪去？”看不到表情的少年不带任何感情的说：“你想挣脱‘社会’的禁锢而追逐自由，但你没有意识到吗？”
“你要怎么证明，你追逐自由的行为，不是社会为你施加的‘枷锁’呢？”
“行了。”十六夜目不需要果戈里的回答，“先行动吧。”
“再拖下去要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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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就到这里吧。”
森鸥外打破房间里众人的沉默。
“你们认识津岛修治，对吧？”虽然是疑问句，用的却是肯定语气。
“资料我已经拷贝下来了，把这个带给修治吧。”森鸥外取出芯片递给十六夜目，声音凝重：“帮我带一句话给他。”
没想到还能拿回芯片的十六夜目接过东西，安静等待森鸥外的下文。
一身白大褂的中年男人有些疲惫地瞌上双目。半晌，他抬起头，仿佛隔着苍白的天花板看到了星光闪烁的夜空，沧桑倦怠的紫红眼瞳从内里迸发光彩。他说：
“启明星该归位了。”
白天和陀思聊天才提过启明星的十六夜目眨了眨眼：！
怎么自家队友还有隐藏身份？！
这又不是秘密团！
好在全副武装的潜行设备——一身黑衣盖住脸，很好的掩盖了十六夜目的所有表情，他的声音依旧冷淡：“嗯，我知道了。”
利益的交换，势力的接洽，在聪明人的心照不宣间完成。
一切事宜初步谈妥，森鸥外也正准备遵守承诺送十六夜目三人离开。还没开口，就听到骨传导耳机里爱丽丝惊讶的呼喊：“林太郎，有人……”
“弥赛亚——”
房间的另一面墙被突然轰开，本就是可移动变形的墙体在一道白色身影钻出来后迅速合拢。
一身白色小丑装戴着面具的果戈里从墙后面飞出来，非常兴奋地精准扑倒和那面墙还隔着个森鸥外的十六夜目：“弥赛亚，我来救你啦！”
“惊不惊喜？开不开心？”
猝不及防被扑倒在地的十六夜目面不改色沉默了一下：“……挺惊吓的。”
“你先起来。”十六夜目伸手推了推果戈里，本来全身裹得严严实实就喘不过来气，一个大男人这么压着自然更加难受。
“外面现在是什么情况？”
果戈里把十六夜目扶起来，像小孩子一样搂着少年蹭，带着不合时宜的欢乐回答十六夜目的问题：“外面现在大混乱！那些怪物不知道为什么跑出去啦！”
丝毫没有自己组织可能出事的危机感。
也完全忽视了旁边房间的主人森鸥外。
还没从刚刚那段影像回过神来的五条悟下意识拉住十六夜目：“什么怪物？”
联想到之前还在实验室的时候，通讯器里的混乱，五条悟又很快反应过来：“实验室那些？是深潜者吗？”
刚刚他们在实验室还没有见到，应该是十六夜目那些黑客同伴帮忙阻挡了那些怪物靠近他们。但现在那些怪物出来了，甚至跑出了实验室。那实验室里那位叫坂口安吾的情报人员，很大概率也……
【守秘人，坂口安吾还活着吗？】五条悟突然问。
【……坂口安吾确认死亡。】守秘人说。
虽然和那位情报人员算不上认识，但是……
五条悟回想起刚刚看到的，短暂而绝望的影像，还有那些珍贵的情报资料。哪怕还不算明白在大脑监控下保存那些资料的艰难，五条悟还是难免为那位只身涉险、独自在重重折磨下坚持到现在的情报人员感到难过。
怎么会这么突然，这次游戏明明还是第一天……
第一次“游戏”的世界观根本没有这么残酷。
五条悟这次游戏态度倒是很积极，但他还没找到玩这场游戏的门道。更因为觉得这也是一个真实的世界，反而有些束手束脚。
就算五条悟跟在十六夜目身边试图帮忙，也还是能感觉到自己是被排除在外的，很多东西都插不上手。再加上十六夜目用很多特别手段获取的信息，有些部分也不怎么会全盘托出，导致五条悟总有种跳剧情的感觉。
说起来，那些手段小少年总使用得非常熟练。也不知道小小年纪是经历了多少世界，才拥有了这份不属于这个年纪的经验老道。
虽然五条悟奇异的能理解这是十六夜目想要保护“新人”的温柔，一天多的相处足够五条悟发现这个有着尖锐外壳的孩子有着一颗柔软的心。
可他也能察觉到，十六夜目身上总有种疏离感，总是逞强似的想要独自面对一切。就算答应五条悟带他来这个世界，也在拒绝五条悟的“靠近”。
他们中间就像隔了一层摸不着的“无下限”，截然不同的人生经历让双方都无法互相“认同”。
那是某种类似“同类”的认同。
他们和十六夜目，和阿提斯，是不一样的。
就像两个世界的人，无法融入这个世界的人也无法触碰到他们。
明明是最强，却在这场“游戏”只能起到打手的作用吗？
五条悟自嘲地笑笑。
如果是杰在的话，肯定能做得很好吧？
没准能挽回阿提斯，也能在这里帮上十六夜。
“五条悟。”
少年清脆的声音突然呼唤道。
没有开灵视的五条悟看不见，但大概能感觉到十六夜目严肃的表情。
把人喊回神的十六夜目叹气，来不及深究对方在想什么，一边接收果戈里传过来的船体信息，一边给同伴们解释情况，“队聊”同步播放。
“亚德拉把那些实验体怪物放出来了，完全是一副鱼死网破的感觉。”莫名其妙被迫提前开boss的十六夜目表情不太好。明明只是拿个资料，谁能想到骰娘直接把剧情加速前进，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自觉没带好新人的十六夜目率先叮嘱不在场的“弱势人群”：【没战斗能力的先躲好别出来。可以打探一下船上的情况，亚德拉的动向，注意安全。】
然后抬头，看向现成的“劳动力”npc森鸥外：“你能解决那些东西吗？那些东西可能毁灭世界，你不是说过要拯救世界吗？”
“而且刚刚影像你安吾君也说了吧，要率先解决这些怪物。”
森鸥外没立即回答，而是敲了敲耳机，询问爱丽丝得到的来自亚德拉的命令。
爱丽丝的少女机械音带着几分不爽：“老板好烦啊！什么叫做不用管但是得管好所有客人啊！老板不觉得这个要求很矛盾吗？！”
原本放着芯片资料的屏幕闪烁两下，变成了爱丽丝的形象：“林太郎，老板要我们找出这三只老鼠诶。”
“林太郎你知道的，我不能违抗老板命令。”爱丽丝说，“如果老板不下命令还好，但是现在命令已经发出来了。为了避免我控制不住自己，我就不把意识网络往这边放了哦。”
“总之接下来就要靠你自己啦~”屏幕里的爱丽丝转了个圈，打了个响指，屏幕也因此“咔嚓”一声变黑。爱丽丝留下最后一句话：“加油啦，林太郎！”
失去得力助手的森鸥外表情没有丝毫变化，转头继续笑眯眯和十六夜目对视：“你也看到了，我的原本能带给你的助力爱丽丝刚刚被老板控制住了，现在只有这个房间里这几个改装的机器人可以借你用一下这样。”
“啧。”虽然新交的盟友不可靠，十六夜目也不可能扔着那些疑似深潜者的玩意不管。
无论是为了自己的队友安全，还是为了完成任务。谁知道普通人看见那些怪物会不会全部失控陷入疯狂，然后大家一起撕卡任务失败。
十六夜目投影出刚刚得到的“诺亚”三维立体地图，根据死屋之鼠实时更新的情报，圈出现在还未来得及扩散的怪物位置和自己所在。
“啧。就在旁边。”十六夜目咂舌，“想出去的话必定要撞上这些东西。”
这是必进的战斗轮吗？
“悟你射击最高，等下在后排狙击支援。尽量避免‘看’那些怪物‘看’得太清，避免灵感鉴定。如果情况不对，马上告诉我。”
“兰波你和我从这里先出去。”十六夜目计算出几条最合适的路线，在地图上简单画出来：“这这几条路都可以，等下你们见机行事。”
“小丑你……”
果戈里抢答：“我当然是和弥赛亚一起呀！人家答应阿陀要保护好你的哦~”
十六夜目：“不，我需要你等下保护好悟。”
他不太清楚果戈里的战斗力，不过就目前的了解来说，还是偏向技术型——至少目前控制这个满是机械的船开墙挖暗道是由果戈里主要负责，他在这船上就像有空间能力一样来往自由。
可惜现在亚德拉加强了对船的控制，果戈里想要像来的时候一路穿墙是行不通了。
不过人有亲疏远近，十六夜目肯定优先想要保护好五条悟的安全。
果戈里一直扬起的嘴角角度小了几度，隔着黑面具看向十六夜目。本质都是星守的他倒是没闹变扭为难另一个自己：“really？”
十六夜目：“嗯，麻烦你了。”
“好吧——”小丑拖长语气，嘴角重新挂到平时标准的弧度：“毕竟是弥赛亚的愿望嘛，可以哦~”
果戈里猛地弯腰，把额头贴在十六夜目的面具上。表情还是笑着的，声音却满是悲哀：“真可怜，过去无法无天的弥赛亚，现在也被枷锁禁锢了。”
十六夜目脸色猛地黑了下来，虽然隔着面具看不到，不过在场几人谁都能感受到果戈里踩到十六夜雷区了。
“你又觉得你能自由到哪去？”看不到表情的少年不带任何感情的说：“你想挣脱‘社会’的禁锢而追逐自由，但你没有意识到吗？”
“你要怎么证明，你追逐自由的行为，不是社会为你施加的‘枷锁’呢？”
“行了。”十六夜目不需要果戈里的回答，“先行动吧。”
“再拖下去要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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