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
游戏厅。
这里倒是意外有人，人还不少。
像个骄纵的小少年那样，领着七海建人来这里“玩”的太宰治如鱼得水，轻而易举地融入了这里纵情狂欢的人群，自然而然地坐上了赌桌。表现得完全就像是这个世界的人，甚至还在这陌生的赌桌上出了两次老千，小赚一笔。
赚钱调查两不误，太宰治一边玩，一边锁定了目标。借着一起打街机的交情勾搭到人家，顺势邀请对方去旁边的吧台喝一杯。
被勾搭的那个公子哥答应了。
公子哥有着一头在霓虹灯下被反得五光十色的铂金短发，看起来随意但精心打理过，慵懒而蓬松。
两人一起坐到吧台比较偏僻的地方，其他人也识趣地避开。
公子哥自己一个人做主惯了，没问太宰治意见，给自己点了杯玛格丽特，给太宰治点了杯教父。
没有在人物卡上写过，但现实确实是经常去lupin酒吧点这杯酒的太宰治眼神一暗。
公子哥也不是一般人物，在昏暗的灯光下，也注意到了太宰治掩饰起来的不爽。
“怎么？今天不想喝这个？”自我介绍是爱德华的男人笑着说，轻佻地弹了下玻璃的酒杯，让它发出清亮的脆响。
叮——
一只手臂支在秘银的流水型吧台，男人侧坐着，另一只手拿着酒杯轻晃。用那种，让太宰治觉得像戏弄老鼠的猫一样的表情看着他。
【守秘人，我之前认识他？】
【不，你今天第一次见。】
【投心理学。】暗投的声音。
【他很欣赏你，对你很感兴趣。他查到了你的一些东西，但他觉得有些浮于表面。】
太宰治轻笑：【大成功？】
守秘人没回他。
爱德华像是看出太宰治的疑惑，压低他丝绒质感的嗓音，带着笑意解释：“这个世界，钱能买到一切。比如——”
男人突然靠近，压迫性的和太宰治鸢色双眼对视。
“最新型的智脑，资料传输只需要不到。你说是吗？修治先生。”
现在太宰治的表情反而平静如水。
他上船用的假名是“大庭叶藏”，刚刚告诉爱德华的也是这个名字。不过对方能查到“津岛修治”完全在自己规划内，没什么好惊讶的。
他之前微变的眼神，仅仅是因为，这个“游戏”，似乎连他本来的信息都了如指掌——比如他根本没提过的酒。
但他对这个“游戏”，却几乎一无所知。
“那爱德华先生，为什么不试试买下这艘船呢？”
在守秘人那边过了个图书馆使用的太宰治可是知道的，这个男人正是控制世界的五大公司之一——阿瓦隆（avalon）的老板。
太宰治说完那句话，漫不经心地转过身，捧起吧台上那杯属于他的“教父”，用酒水打湿唇瓣。和成年男人比起来，还可以算娇小的少年身形，在过于宽大的黑大衣下越发显得消瘦。
少年撩起一侧微长的头发，并不像男人一样完全侧过身，而是用45度角侧脸斜觑对方。因为身高问题，太宰治不得不微微上挑一点眼神才能对上男人的眼睛——那双森林一样幽绿的眼睛。
在男人眼中，这个漂亮的孩子像猫一样。
哪里都很像。
特别是这幅偷偷观察的小模样，就像一只警惕的黑猫，小心翼翼又优雅的伸爪子。
这样想着的男人，突然单手捂脸，转身，似乎有些不自在地去拿酒杯，声音微哑：“别诱惑我。”
又喝了口酒的太宰治：？
虽然他确实有勾搭对方的意思啦，但他明明什么都还没开始做啊？
“你想知道什么直接问。一般都是别人揣摩我的心思，我可不喜欢动脑子去揣摩别人的——”爱德华突然看过来，正好和观察他的太宰治对上眼神，像是接上前面的话，又像是意有所指，缱绻的笑意缠绕在下一个词汇：“小花花肠子。”
“那……我想知道亚德拉特地邀请平民的用意。”太宰治露出猫一样狡黠的表情，没有被绷带缠住的鸢眼水润，在蓝紫的双性打光下，晕染成迷幻的旋涡。
“胆子真大。”爱德华指意不明，也许既是指太宰治一上来就敢问他这样的问题胆子大，又是指他敢探究这样的事情胆子大。
不过，爱德华正好喜欢胆子大的猫。
他没有明说，而是用放在桌上的手，不规律地轻敲。
是摩斯电码。
一种泛用性极高的信号代码。
爱德华毫不怀疑太宰治会这个东西。
「亚德拉想要一样东西，而平民是最好用且廉价的材料。」
“因为只需要提供面包，就可以得到他们的全部吗？”太宰治声音不轻不重。
“面包？”爱德华轻微放大瞳孔，像是在疑惑太宰治怎么会有这样天真的想法：“给他们留下一片足以容身的空地已经是最好的待遇了吧？”
“在这个被污染的世界，面包这种东西，当然要用尽浑身解数去换取，去抢，甚至去偷才有可能拿到吧？”
“出乎我意料的天真啊，修治。”
被那双深邃的绿眼睛这样盯着，太宰治终于感受到——
这里和他原本的世界不一样。
不只是科技程度，生活方式这种表象的东西。他之前甚至不敢想象，但真的见证到了又并不觉得奇怪——这个世界的社会秩序。
这里明明有着方便的科技，便捷的智能，可以解放劳动力的机械。但这里的人类，除了上面的“小部分”，更多数人的生活，甚至不如他原本混乱、战火连天的横滨。
那里的他们还能自嘲为“野犬”。
但在面前这个男人眼里，不，在这些“上等人”眼里，底下这些平民连下水道的老鼠都不如。
待人如待鼠，所有对鼠的措施都可以同等地施加给人。*
或者更糟糕。
就算是现在坐在这里的太宰治，在爱德华眼里，也许也不过是一件稍微有趣的玩偶，或者一时兴起投喂的流浪猫吧？
微凉的触感从脸侧传来，将太宰治从沉思里唤醒。
是爱德华骨节分明的右手，干净的手上除了智脑终端手环，就只有一个看起来是银质的素圈戒指，简单的套在男人小指上。
爱德华轻轻抚过少年苍白面孔，带着爱怜的眼神从太宰治鸢色眼睛滑到他纤细的颈脖。
太宰治皱着眉头，不着痕迹地往后挪了挪身体，见男人没有其他表示，方才理直气壮地猛地后仰。不服输的嘴还在挑衅：
“你看起来很想摸摸我的脖子。”
男人满脸无辜：“我在想，猫会不会喜欢被撸后颈。”
“呵，男人。”还不算成年男性的少年完全没有把自己嘲讽进去的自觉，横了爱德华一眼。胆子越来越大，或者说——
试图触摸男人底线地在对方心上蹦迪。
“对我还有什么忠告，就请您直接说吧。”虽然用了敬语，但态度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恭敬，就像被宠坏的金丝雀一样，太宰治嚣张地对男人抬了抬下巴：“好巧，我和您一样，也不太喜欢小心翼翼揣测别人的心思呢。”
爱德华背后的操纵者——守秘人星守，在【幕布】后挑眉。
哦豁，这是仗着他不会真的搞死他，肆无忌惮起来了？
没有到感到被冒犯的地步——就算以爱德华的视角来说。
准确来说，爱德华觉得津岛修治这猫猫抬下巴一样矜贵可爱的动作，还莫名戳到了他的萌点。
想伸手去挠挠。
但星守放的水已经够多了，再让太宰治这样造作下去，他怕不是能上天……
emmm……
那就再给太宰治投个幸运暗投吧。
把命运交给骰子女神判断，让骰子决定他再泄多少洪。也吓一吓这个不压制一下，怕不是能上房揭瓦的家伙。
暗投的骰子声突兀在太宰治脑海响起。
【守秘人，你是不是又想坑我了。】宰治警惕.jpg
守秘人没理他。
守秘人在幕布后，看着背刺他的骰子无语凝噎。
骰子女神你不爱你的守秘人了吗呜呜呜呜……
为什么又是大成功啊！
连续两次大成功，太宰治的骰子是硬币吗？！
气不过的星守操□□德华突然起身，在太宰治嘴角落下一吻，揩了把油后将娇小的少年困在角落，用修长的手臂将太宰治禁/锢在吧台。
逼得不习惯这么近距离的太宰治后腰磕上硬质的吧台边，难得有了几分慌乱——
演出来的。
在勾搭爱德华这个“大佬”之前，太宰治就做好了各种各样的准备，甚至准备了好几套，这些有钱大老板可能会喜欢的人设。
这种惊慌失措，不过是给面前这个“猫控”的一点小试探罢了。
“别装了。”
男人冷淡地弯腰附身，和太宰治头抵着头，眼对上眼，说话间的呼吸轻吐在太宰治呼吸里。
切。
自己的伪装被男人一眼看穿，太宰治不爽地收回自己的表情，变得寡淡而冰冷。
但也许这正合男人兴趣。
“先收点利息。”天鹅绒一般的声音轻飘飘地穿过嘈杂的背景音乐，落在太宰治耳框。
给太宰治天生苍白的耳尖，增添几分颜色。
“最好的忠告是尽快下船，不过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那就——别听，别看，别问。”爱德华说，“什么都不知道是最安全的，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什么都不知道，至少死的时候不会太痛苦。”
他的声音凝重，像是在诵读一条真理。
下一句语调却陡然上挑，打破了这种严肃：
“不过我知道，我的小猫肯定不会乖乖听话的，对不对？”
男人眉眼弯弯。
“等待晚上宴会的开始吧。再这之前，也许你可以去剧场看看——这艘船上的巴别塔剧场，据说采用了伊甸最新的亚兹拉尔（yazriel）技术。他们宣传，这可是超越时代，超越人类想象力的神之恩赐呢。”
嘲讽与尊敬混合在一起的态度。
一直注意着爱德华面部肌肉变化的太宰治注意到这种难以形容的感情，他疑惑的想：
为什么是这种态度？
对竞争公司的优秀技术，爱德华可以看不起地贬低，可以赞同地欣赏，可以觉得这个技术不值一提，也可以对此大肆赞美。
但，为什么会是这种，矛盾又不可表述的态度？
【守秘人，心理学。】
骰子在脑海轻轻碰撞的声音让太宰治重新定了定神。
【他把现在的情绪掩饰得比之前更加严密，你再探查不出更多的东西了。】
失败了吗？
但也不是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
把现在的感情掩饰得更好，那不恰恰证明这个东西足够重要，需要他更加仔细地对待吗？
太宰治从怀里摸出自己价值30【信誉】的银行卡准备结账。【信誉】与资产挂钩，也就是说，这张卡，差不多是他全部家当。
“我已经给了。”爱德华可不能算什么正人君子，暧昧地附身，在太宰治耳边吐气。
手上动作也不停，往少年黑大衣里摸，塞了个什么东西进去：“算是给你的小费，交际花先生。和你喝酒很开心，修治。”
爱德华离开。
太宰治才从怀里摸出他塞的那些东西。
一张银行卡副卡，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爱德华私人终端号码，还有……
一张这艘船上，最高级客房的房卡副卡。
刚刚确实有想扔“魅惑”，最后一直没下手的太宰治：？？？
难道他刚刚酒喝多了，不小心投了个魅惑大成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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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倒是意外有人，人还不少。
像个骄纵的小少年那样，领着七海建人来这里“玩”的太宰治如鱼得水，轻而易举地融入了这里纵情狂欢的人群，自然而然地坐上了赌桌。表现得完全就像是这个世界的人，甚至还在这陌生的赌桌上出了两次老千，小赚一笔。
赚钱调查两不误，太宰治一边玩，一边锁定了目标。借着一起打街机的交情勾搭到人家，顺势邀请对方去旁边的吧台喝一杯。
被勾搭的那个公子哥答应了。
公子哥有着一头在霓虹灯下被反得五光十色的铂金短发，看起来随意但精心打理过，慵懒而蓬松。
两人一起坐到吧台比较偏僻的地方，其他人也识趣地避开。
公子哥自己一个人做主惯了，没问太宰治意见，给自己点了杯玛格丽特，给太宰治点了杯教父。
没有在人物卡上写过，但现实确实是经常去lupin酒吧点这杯酒的太宰治眼神一暗。
公子哥也不是一般人物，在昏暗的灯光下，也注意到了太宰治掩饰起来的不爽。
“怎么？今天不想喝这个？”自我介绍是爱德华的男人笑着说，轻佻地弹了下玻璃的酒杯，让它发出清亮的脆响。
叮——
一只手臂支在秘银的流水型吧台，男人侧坐着，另一只手拿着酒杯轻晃。用那种，让太宰治觉得像戏弄老鼠的猫一样的表情看着他。
【守秘人，我之前认识他？】
【不，你今天第一次见。】
【投心理学。】暗投的声音。
【他很欣赏你，对你很感兴趣。他查到了你的一些东西，但他觉得有些浮于表面。】
太宰治轻笑：【大成功？】
守秘人没回他。
爱德华像是看出太宰治的疑惑，压低他丝绒质感的嗓音，带着笑意解释：“这个世界，钱能买到一切。比如——”
男人突然靠近，压迫性的和太宰治鸢色双眼对视。
“最新型的智脑，资料传输只需要不到。你说是吗？修治先生。”
现在太宰治的表情反而平静如水。
他上船用的假名是“大庭叶藏”，刚刚告诉爱德华的也是这个名字。不过对方能查到“津岛修治”完全在自己规划内，没什么好惊讶的。
他之前微变的眼神，仅仅是因为，这个“游戏”，似乎连他本来的信息都了如指掌——比如他根本没提过的酒。
但他对这个“游戏”，却几乎一无所知。
“那爱德华先生，为什么不试试买下这艘船呢？”
在守秘人那边过了个图书馆使用的太宰治可是知道的，这个男人正是控制世界的五大公司之一——阿瓦隆（avalon）的老板。
太宰治说完那句话，漫不经心地转过身，捧起吧台上那杯属于他的“教父”，用酒水打湿唇瓣。和成年男人比起来，还可以算娇小的少年身形，在过于宽大的黑大衣下越发显得消瘦。
少年撩起一侧微长的头发，并不像男人一样完全侧过身，而是用45度角侧脸斜觑对方。因为身高问题，太宰治不得不微微上挑一点眼神才能对上男人的眼睛——那双森林一样幽绿的眼睛。
在男人眼中，这个漂亮的孩子像猫一样。
哪里都很像。
特别是这幅偷偷观察的小模样，就像一只警惕的黑猫，小心翼翼又优雅的伸爪子。
这样想着的男人，突然单手捂脸，转身，似乎有些不自在地去拿酒杯，声音微哑：“别诱惑我。”
又喝了口酒的太宰治：？
虽然他确实有勾搭对方的意思啦，但他明明什么都还没开始做啊？
“你想知道什么直接问。一般都是别人揣摩我的心思，我可不喜欢动脑子去揣摩别人的——”爱德华突然看过来，正好和观察他的太宰治对上眼神，像是接上前面的话，又像是意有所指，缱绻的笑意缠绕在下一个词汇：“小花花肠子。”
“那……我想知道亚德拉特地邀请平民的用意。”太宰治露出猫一样狡黠的表情，没有被绷带缠住的鸢眼水润，在蓝紫的双性打光下，晕染成迷幻的旋涡。
“胆子真大。”爱德华指意不明，也许既是指太宰治一上来就敢问他这样的问题胆子大，又是指他敢探究这样的事情胆子大。
不过，爱德华正好喜欢胆子大的猫。
他没有明说，而是用放在桌上的手，不规律地轻敲。
是摩斯电码。
一种泛用性极高的信号代码。
爱德华毫不怀疑太宰治会这个东西。
「亚德拉想要一样东西，而平民是最好用且廉价的材料。」
“因为只需要提供面包，就可以得到他们的全部吗？”太宰治声音不轻不重。
“面包？”爱德华轻微放大瞳孔，像是在疑惑太宰治怎么会有这样天真的想法：“给他们留下一片足以容身的空地已经是最好的待遇了吧？”
“在这个被污染的世界，面包这种东西，当然要用尽浑身解数去换取，去抢，甚至去偷才有可能拿到吧？”
“出乎我意料的天真啊，修治。”
被那双深邃的绿眼睛这样盯着，太宰治终于感受到——
这里和他原本的世界不一样。
不只是科技程度，生活方式这种表象的东西。他之前甚至不敢想象，但真的见证到了又并不觉得奇怪——这个世界的社会秩序。
这里明明有着方便的科技，便捷的智能，可以解放劳动力的机械。但这里的人类，除了上面的“小部分”，更多数人的生活，甚至不如他原本混乱、战火连天的横滨。
那里的他们还能自嘲为“野犬”。
但在面前这个男人眼里，不，在这些“上等人”眼里，底下这些平民连下水道的老鼠都不如。
待人如待鼠，所有对鼠的措施都可以同等地施加给人。*
或者更糟糕。
就算是现在坐在这里的太宰治，在爱德华眼里，也许也不过是一件稍微有趣的玩偶，或者一时兴起投喂的流浪猫吧？
微凉的触感从脸侧传来，将太宰治从沉思里唤醒。
是爱德华骨节分明的右手，干净的手上除了智脑终端手环，就只有一个看起来是银质的素圈戒指，简单的套在男人小指上。
爱德华轻轻抚过少年苍白面孔，带着爱怜的眼神从太宰治鸢色眼睛滑到他纤细的颈脖。
太宰治皱着眉头，不着痕迹地往后挪了挪身体，见男人没有其他表示，方才理直气壮地猛地后仰。不服输的嘴还在挑衅：
“你看起来很想摸摸我的脖子。”
男人满脸无辜：“我在想，猫会不会喜欢被撸后颈。”
“呵，男人。”还不算成年男性的少年完全没有把自己嘲讽进去的自觉，横了爱德华一眼。胆子越来越大，或者说——
试图触摸男人底线地在对方心上蹦迪。
“对我还有什么忠告，就请您直接说吧。”虽然用了敬语，但态度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恭敬，就像被宠坏的金丝雀一样，太宰治嚣张地对男人抬了抬下巴：“好巧，我和您一样，也不太喜欢小心翼翼揣测别人的心思呢。”
爱德华背后的操纵者——守秘人星守，在【幕布】后挑眉。
哦豁，这是仗着他不会真的搞死他，肆无忌惮起来了？
没有到感到被冒犯的地步——就算以爱德华的视角来说。
准确来说，爱德华觉得津岛修治这猫猫抬下巴一样矜贵可爱的动作，还莫名戳到了他的萌点。
想伸手去挠挠。
但星守放的水已经够多了，再让太宰治这样造作下去，他怕不是能上天……
emmm……
那就再给太宰治投个幸运暗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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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投的骰子声突兀在太宰治脑海响起。
【守秘人，你是不是又想坑我了。】宰治警惕.jpg
守秘人没理他。
守秘人在幕布后，看着背刺他的骰子无语凝噎。
骰子女神你不爱你的守秘人了吗呜呜呜呜……
为什么又是大成功啊！
连续两次大成功，太宰治的骰子是硬币吗？！
气不过的星守操□□德华突然起身，在太宰治嘴角落下一吻，揩了把油后将娇小的少年困在角落，用修长的手臂将太宰治禁/锢在吧台。
逼得不习惯这么近距离的太宰治后腰磕上硬质的吧台边，难得有了几分慌乱——
演出来的。
在勾搭爱德华这个“大佬”之前，太宰治就做好了各种各样的准备，甚至准备了好几套，这些有钱大老板可能会喜欢的人设。
这种惊慌失措，不过是给面前这个“猫控”的一点小试探罢了。
“别装了。”
男人冷淡地弯腰附身，和太宰治头抵着头，眼对上眼，说话间的呼吸轻吐在太宰治呼吸里。
切。
自己的伪装被男人一眼看穿，太宰治不爽地收回自己的表情，变得寡淡而冰冷。
但也许这正合男人兴趣。
“先收点利息。”天鹅绒一般的声音轻飘飘地穿过嘈杂的背景音乐，落在太宰治耳框。
给太宰治天生苍白的耳尖，增添几分颜色。
“最好的忠告是尽快下船，不过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那就——别听，别看，别问。”爱德华说，“什么都不知道是最安全的，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什么都不知道，至少死的时候不会太痛苦。”
他的声音凝重，像是在诵读一条真理。
下一句语调却陡然上挑，打破了这种严肃：
“不过我知道，我的小猫肯定不会乖乖听话的，对不对？”
男人眉眼弯弯。
“等待晚上宴会的开始吧。再这之前，也许你可以去剧场看看——这艘船上的巴别塔剧场，据说采用了伊甸最新的亚兹拉尔（yazriel）技术。他们宣传，这可是超越时代，超越人类想象力的神之恩赐呢。”
嘲讽与尊敬混合在一起的态度。
一直注意着爱德华面部肌肉变化的太宰治注意到这种难以形容的感情，他疑惑的想：
为什么是这种态度？
对竞争公司的优秀技术，爱德华可以看不起地贬低，可以赞同地欣赏，可以觉得这个技术不值一提，也可以对此大肆赞美。
但，为什么会是这种，矛盾又不可表述的态度？
【守秘人，心理学。】
骰子在脑海轻轻碰撞的声音让太宰治重新定了定神。
【他把现在的情绪掩饰得比之前更加严密，你再探查不出更多的东西了。】
失败了吗？
但也不是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
把现在的感情掩饰得更好，那不恰恰证明这个东西足够重要，需要他更加仔细地对待吗？
太宰治从怀里摸出自己价值30【信誉】的银行卡准备结账。【信誉】与资产挂钩，也就是说，这张卡，差不多是他全部家当。
“我已经给了。”爱德华可不能算什么正人君子，暧昧地附身，在太宰治耳边吐气。
手上动作也不停，往少年黑大衣里摸，塞了个什么东西进去：“算是给你的小费，交际花先生。和你喝酒很开心，修治。”
爱德华离开。
太宰治才从怀里摸出他塞的那些东西。
一张银行卡副卡，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爱德华私人终端号码，还有……
一张这艘船上，最高级客房的房卡副卡。
刚刚确实有想扔“魅惑”，最后一直没下手的太宰治：？？？
难道他刚刚酒喝多了，不小心投了个魅惑大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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